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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室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走廊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于海棠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雨水，我妈托人捎来的炒黄豆，给你抓点。”
何雨水摇摇头：“不用，我还有其他吃的！”
于海棠没强求，把布包往兜里塞了塞。
“对了，刚才在宿舍收拾东西，看见你床底下有双新布鞋，真好看。”
“嗯，前段时间买的，天快冷了！”
何雨水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旧布鞋，鞋底已经磨平了。
两人往宿舍走，操场上的红旗被风吹得猎猎响。
于海棠突然说：“其实我姐也不是非要找临时工，就是我妈急。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水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等我回家，我让他问问食堂缺不缺帮厨的，虽然累点，但管饭。”
于海棠眼睛亮了：“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暮色漫进操场时，两人往宿舍走。
于海棠哼着刚学的歌，何雨水手里的物理卷子被风吹得哗哗响。
两个人经过传达室时，老张头探出头：“何雨水，你哥托人捎来的东西，放窗台上了。”
是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瓶咸菜。
何雨水分出一个馒头递给于海棠：“我哥做的，掺了点糖。”
于海棠接过来，咬了一大口，甜味在舌尖散开：“你哥手艺真好，比食堂的强多了。”
回到宿舍，李红她们正围着说劳动的事。
何雨水把馒头放在铁盒里，于海棠凑过来。
“今晚值夜，我带了我妈腌的萝卜干，就着馒头吃。”
夜深时，两人坐在宿舍门口的小马扎上。
于海棠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个这么疼你的哥。”
何雨水望着操场尽头的树影，风一吹，真像有黑影晃了晃。她把手电筒往那边照了照。
“你姐也挺好的，上次你说她帮你扛行李，走了三里地。”
于海棠笑了，月光落在她脸上，比平时柔和些：“那是她怕我妈骂她。”
两人没再说话，就着月光啃馒头，咸菜的咸混着馒头的甜，在寂静的夜里慢慢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