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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有人低声说：“我不怕。”
另一个接上：“我也不怕。”
声音不大，但连起来了。
齐墨没笑，也没点头，只是把剑收回鞘里，转身面向基地深处那面还在发光的壁画墙。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稳住了。
真正的动摇不会一次安抚就消失，它藏在每一次呼吸里，在每一次武器落地的瞬间，在每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值得战斗的时候。
但他已经争取到了时间。
足够他们重新握紧武器的时间。
足够他看清谁是真的撑不住，谁只是需要一句话就能站起来。
远处传来新的震动，不是雾，是墙体内部结构在响。可能是下一波攻击前兆，也可能是基地本身快撑不住了。
齐墨没回头，只低声说：“别让它看出你们的手在抖。”
话音未落，他忽然弯腰，右手贴地一划，左手按住胸口徽章。
蓝光再次亮起，比刚才更急促，像心跳失控。
这次不是为了战斗。
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刚才那个女学员脚边的地缝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纹路，正沿着水泥缝隙往外爬。
它不是雾留下的。
它是从地下渗出来的。
而且形状，像极了徽章残片背面的刻痕。
齐墨的手指停在离纹路两厘米的地方，没碰。
他不敢碰。
因为他发现，那纹路随着他的靠近，开始轻微跳动，像在回应他的体温。
剑柄上的血迹已经干透，硬得像壳。
他的右手食指轻轻搭在剑鞘末端，准备拔出来。
可就在他发力的前一刻——
剑鞘自己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