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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齐墨看着他，“但我也怕如果我们现在退缩，他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王记者问，“继续查下去？”
“当然。”齐墨站起身，环视一圈，“但得换个方式。”
“什么意思？”小赵问。
“我们不能被动挨打。”齐墨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向楼下，“他们盯我们，我们就利用这一点。”
“怎么利用？”老张来了兴趣。
“装怂。”齐墨咧嘴一笑，“让他们觉得我们被吓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呢？”小郭追问。
“然后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狠狠捅一刀。”
“具体怎么做？”王记者问。
“第一步，先把现有的证据分类整理。”齐墨开始布置任务，“小赵负责时间线，老张负责人物关系，小郭负责医院内部结构图。”
“那我呢？”王记者问。
“你联系媒体那边。”齐墨说，“让他们做好准备，一旦我们掌握关键证据，立刻曝光。”
“没问题。”王记者点头。
“第二步，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接触十七号消失前留下的线索。”齐墨顿了顿，“这个人必须不引人注意，同时还要能自由出入医院某些区域。”
“谁？”小郭问。
“我。”齐墨回答得很干脆。
“你疯了？”老张瞪眼，“你现在已经是最可疑的目标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最合适。”齐墨笑着说，“他们越是盯着我，越不会想到我会主动出击。”
“可你要是被抓了怎么办？”小赵担心地问。
“那就说明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齐墨耸肩，“至少他们暴露了。”
“你这是赌命。”小郭低声说。
“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一场赌局。”齐墨拍拍他的肩膀，“但我们已经押上了所有筹码，输不起。”
众人沉默。
片刻后，老张咬牙点头：“行，听你的。”
“我也同意。”小赵也举起手。
“那就这么定了。”齐墨转身，拉上窗帘，“现在，我们先装几天孙子。”
第二天一早，医院走廊上多了几个新面孔。
齐墨等人刻意表现得低调许多，不再频繁聚在一起讨论，也不再偷偷翻看资料。
表面上，他们似乎真的被吓住了。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暗地里，调查从未停止。
第三天晚上，齐墨独自一人出现在医院地下一层的档案室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灰尘混合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房间里，一排排铁柜整齐排列，像是一座座沉默的墓碑。
他知道，答案就藏在这里面。
只要找到它，就能揭开整个黑幕的第一层壳。
他走到最里面的柜子前，蹲下身，打开锁。
抽出一份文件，翻开第一页。
名字、编号、日期、手术记录……
他的眼神逐渐凝重。
“原来如此……”
他低声喃喃，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齐墨迅速将文件塞进怀里，熄灭台灯，躲进了角落。
门把手缓缓转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齐墨屏住呼吸，眯起眼睛。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那个曾来找过他的医生。
他站在房间中央，四处打量了一番，低声说了句：“果然来了。”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目标已进入档案室，行动可以开始了。”
齐墨的心跳猛然加快。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