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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轿车里走出的男人。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步伐稳健，像是某种程序设定好的动作。他的目标很明确——医院大楼。
王记者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皱了皱眉：“你认识他？”
“不认识。”齐墨淡淡地说，“但他认识我。”
王记者没有追问，只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里的资料上。病房内气氛有些凝重，摄像师正在整理设备，法律顾问翻阅着他们昨晚整理出的证据清单。
“这些资料我们已经备份过。”王记者说，“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能直接指向高层的证据。”
“那就得进档案室。”齐墨转身，走到床边坐下，“那里藏着真正的东西。”
“档案室？”小郭一听就来了精神，“你是说医院最核心的那些文件？”
“对。”齐墨点头，“包括手术记录、交易账本、内部会议纪要……所有能证明这一切不是‘梦’的东西。”
“问题是，”老张抽了一口烟，“我们怎么进去？现在医院对我们的监控比银行还严。”
“所以才需要媒体的力量。”齐墨看向王记者，“你们不是有摄像机吗？我们可以用正常身份进入。”
王记者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可以试试。我会联系报社那边，申请一次例行采访，主题是精神病院医疗改革试点。”
“听起来不错。”齐墨笑了笑，“不过最好带上录音笔和备用电池，我们可能需要长时间待在里面。”
当天下午，一行人便以“媒体考察团”的身份进入了医院行政楼。摄像师扛着机器走在前面，王记者拿着采访提纲，法律顾问则负责与接待人员交涉。
齐墨和其他几个病友混在队伍中间，装作随行人员。他们的证件是临时伪造的，但在这个场合下，没人会深究一群“实习记者”。
档案室位于行政楼三楼，门口挂着“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的牌子。接待员领着他们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里面只能由专人陪同参观，几位稍等一下。”
几分钟后，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出来，神情严肃。
“我是档案管理员李医生。”她扫了一眼众人，“请问你们想了解哪方面的内容？”
“我们希望看一下近年来医院的科研项目资料。”王记者拿出采访提纲，“特别是关于精神疾病治疗方向的研究进展。”
李医生点了点头，带他们进了档案室。
房间不大，但整齐排列着几十个铁皮柜，每个柜子都贴着编号和年份。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特有的味道。
“这些是公开资料。”李医生指着其中一个柜子，“如果你们需要更深入的内容，可能需要院长亲自批准。”
“没问题。”王记者微笑，“但我们先看看这些。”
齐墨一边装作翻看资料，一边悄悄观察其他柜子的位置。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串模糊的画面——某个柜子被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封面上印着“实验计划-绝密”。
他睁开眼，轻轻碰了一下小郭的手臂，低声说：“右边第三个柜子，标着‘2018-2020’的那个。”
小郭会意地走过去，假装随手翻找资料。当他拉开柜门时，果然发现了一份贴着红色标签的文件。
“找到了。”他压低声音。
齐墨不动声色地靠近，迅速抽出文件夹，塞进了背包里。
李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在找什么？”
“没什么。”齐墨笑着回应，“就是想找点有意思的数据。”
李医生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没说什么。
采访结束后，几人顺利离开档案室。回到病房，大家立刻围坐在床边，打开了那份文件。
“这东西比想象中厚。”老张翻了几页，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里面全是代号，还有各种奇怪的编号。”
“这是实验计划书。”齐墨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参与实验的人不止我们几个，而是整整三十名病人。”
“三十？”小郭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我们只是冰山一角？”
“还不止。”齐墨继续往下翻，“这些实验并不是随机进行的，而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测试。”
“测试什么？”王记者问。
“人的极限。”齐墨的声音很轻，“他们在测试某些特殊个体在极端环境下的反应，包括梦境同步、记忆混淆、异能觉醒……”
“等等。”王记者打断他，“你说‘异能觉醒’？”
“对。”齐墨点头，“这不是巧合。我们每个人都有些不同寻常的能力，而他们是在寻找某种特定组合。”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所以……我们是被选中的？”小赵第一次主动开口。
“没错。”齐墨合上文件，“而且，这份名单上的名字，有些已经不在医院了。”
“什么意思？”老张皱眉。
“失踪。”齐墨缓缓说道，“或者……被转移了。”
王记者的脸色变了：“你是说，这些人可能已经被处理掉了？”
“我不知道。”齐墨摇头，“但我们可以去找。”
“去哪？”
“地下仓库。”
第二天夜里，趁着夜班护士换岗的时间段，齐墨带着王记者和几个病友再次潜入地下区域。这一次，他们有了更明确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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