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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蹲下身，仔细打量着那几道脚印。鞋底花纹清晰可见，踩在灰尘里像是特意留下的标记。
“这不像普通工作人员会穿的。”他低声说，“倒像是……某种特制防滑靴。”
老张皱眉：“你是说，有人比我们更早进了这个仓库？”
“不止是‘进了’。”小赵声音发颤，“而是……刚刚才离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众人站在铁门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得进去看看。”齐墨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都跟紧点，别掉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锈味。
“太黑了。”小郭嘀咕了一句，摸索着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灯光扫过仓库内部，映出一排排高耸的货架，上面堆满了落满灰尘的纸箱和金属柜。墙上挂着几个破旧的指示牌，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危险品”、“实验样本”等字样。
“这里像废弃了好多年。”老张环顾四周，“但那些脚印……说明最近有人来过。”
“而且不是普通人。”齐墨补充道，“能避开监控，还能进到这里，不简单。”
几人小心翼翼地往仓库深处走，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货架之间的通道狭窄，稍有不慎就会碰到堆放的物品。
“你们看这个！”小赵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个翻倒的箱子。
箱子里散落着一些玻璃瓶，瓶身上贴着标签，虽然有些已经褪色，但仍能看清编号：07、12、23……
“这不是和笔记里的编号一样吗？”小郭凑近看了几眼，“这些瓶子……里面还有液体！”
齐墨拿起一个瓶子，对着光线晃了晃，里面的液体呈深褐色，表面浮着一层细小的颗粒。
“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实验用的。”他说，“先收起来，回头找人鉴定。”
他们继续往前走，越深入，空气越沉闷，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缓慢呼吸。
“那边有个房间。”老张忽然指向尽头的一扇门，“看起来像是办公室。”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里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老旧的电脑设备。墙角还放着一台保险柜，柜门半开，里面空空如也。
“看来有人先一步来过。”小郭叹了口气。
齐墨走到桌前，随手翻开一份文件。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模糊，但还能看出是关于医院地下设施的结构图。
“这张图纸……”他眯起眼睛，“标注了几个我们之前没注意到的区域。”
“哪里？”小赵凑过来问。
“这里。”齐墨用手指点了点图纸上的某个角落，“b区，标注着‘隔离室’。”
“隔离室？”老张皱眉，“听起来不太妙。”
“现在也只能先记下来。”齐墨把图纸叠好，塞进口袋，“咱们继续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几人瞬间屏住呼吸，齐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靠近门口。
脚步声停在门外，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齐墨缓缓拉开门，门外什么也没有，只有走廊尽头的一盏灯忽明忽暗，投下斑驳的影子。
“走了？”小郭压低声音问。
“不确定。”齐墨摇头，“但我们得快点行动。”
他们重新回到主仓库，开始分头搜寻。齐墨带着小郭去东侧货架，老张和小赵则去了西侧。
“你刚才说‘梦见今晚保安会换岗’，”小郭一边翻找一边问，“你真做过那个梦？”
“没有。”齐墨回答得很干脆，“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等到换岗时间再行动，成功的几率更高。”
“你就这么自信？”小郭一脸狐疑。
“我其实也有点慌。”齐墨笑了笑，“但总得有人带头冲吧。”
两人继续往里走，货架间越来越昏暗，连手机手电筒的光都被吞没了几分。
“这地方真他妈邪门。”小郭嘀咕了一句，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当”一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