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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赵承风见纪凡不接招，笑了，带着一种施舍的语气，
“你想竞争第九席，就绕不开我。”
“正常来讲，你连挑战我的资格都没有。”
他端起酒杯晃了晃。
“不过今天，看在姜萱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我一战，你若赢了，第九席之争，我赵承风退出。”
“你若输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滚出燕京，永不踏足。”
纪凡终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万一随手把赵承风拍死，怕不是真得给姜家入赘了。
纪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指了指自己微红的脸。
“你看，我喝得有点多，状态确实不行。”
“你这个时候挑战我，就算赢了，传出去脸上也不光彩，不是么？”
“我这是在替你着想。”
赵承风的呼吸一滞！
他下意识看向面无表情的姜萱，眼神陡然转冷，正欲发作。
一个身影裹挟一阵风，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姜云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眼神里满是喜悦，却又隐约深藏一丝忐忑。
“爷爷！我突破了！”
姜正天先是一愣，随即“霍”地站起身，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好！好啊！”
他大步上前，扶住姜云的肩膀，老眼里满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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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一旁的赵承风脸色露出意外之色，燕京这个有名的药罐子武皇，居然也跨过了第一个小门槛？
唯有，姜萱在看到堂弟的瞬间，眉头便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也就在此时，姜正天脸上的笑容，忽然彻底僵死。
那张布满欣慰的老脸，瞬间阴沉如水，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暴怒！
“胡闹！”
一声怒喝，震得整个厅堂嗡嗡作响。
姜云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潮红越发诡异，眼中瞬间被惶恐填满。
姜正天指着姜云的鼻子，怒不可遏。
“你竟敢动用‘燃血秘法’！用这种临时提升修为的手段来欺骗我！”
“我早就说过，没有四星皇境的实力，不准参与第九席之争，这是规矩！”
哪怕赵家父子这对外人还在，姜正天依旧怒不可遏，眼中满是痛彻心扉的失望。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不光会重创根基，以后再想进一步，难如登天！”
“你是真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一连串的怒骂，如同鞭子般抽在姜云身上。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死死攥着衣角，身体在爷爷的怒火下不住地颤抖。
纪凡静静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
他大概猜到了。
武皇殿第九席之争，入场券是四星皇境。
姜云显然是用了什么透支潜力的法子，想强行拿到这张门票。
在姜正天排山倒海的怒骂声中，始终沉默的姜云，肩膀开始剧烈地耸动。
姜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扫过在场的赵家父子，最终落在姜正天身上，积压多年的情绪轰然爆发，声音嘶哑。
“爷爷！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完了！外面的人都在笑话我们姜家后继无人！笑话我爹是废物，笑话我也是个废物！”
“可我还是想试一次！哪怕只是去参与！”
“至少……至少能像个真正的武皇一样，堂堂正正地去战斗一次！”
“我真的……不想再被人当成笑话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