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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出发！”
“好啊。”
说罢，杨戬拍了一下杨书笑的肩膀，紧接着，杨书笑就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世界颠倒，整个人都轻巧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突然瘦成一道闪电的感觉。
“这是？！”
杨书笑刚稳下心神，却发现自己正无力的靠在车座上，车子还没熄火，静静停在路边。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第三人称视角看自己，虽说以前也幻想过别人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但等真的实现之后，反倒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这……就是灵魂出窍吗……”
还不待杨书笑多做反应，杨戬便上前抓住其一边肩膀说道:“准备好了吗？”
“啊？准备什么……啊！！！”
杨书笑话音未落，杨戬拉着他就飞了出去，那种感觉比开跑车还刺激，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紧接着开始暗了下来，渐渐模糊，只能隐隐看到黑影在不断倒退。
等回过神来，杨书笑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四周空旷且荒芜，好像戈壁滩上的无人区，寂静，压抑。
眼前的一切都挂着灰蒙蒙的滤镜，好似对比度严重失调。
“这就是阴间吗……”
杨书笑不断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既恐惧又兴奋，人们口中常说的生命终点，此刻自己竟真的身处于此。
杨戬没有理会好奇宝宝一般的杨书笑，只是径直带着他朝前飞去，渐渐的，两旁开始出现人影，他们大多都是呆愣愣的，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它们是……”杨书笑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出声道。
“鬼。”杨戬只是瞥了一眼，淡淡说道。
“它们怎么感觉有气无力的……”
“它们快消散了。”
“哈？为啥？”
“亲人没有祭拜它们，又或者没人还记得它们，长时间没有能量的供给，它们维持不了灵体的存在了。”
听到回答，杨书笑没由得心中一酸，这些魂魄没了亲人的祭拜，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这放逐世界慢慢看着自己化成虚无。
“心生怜悯了？”杨戬仿佛看出了杨书笑的心中所想。
“嗯……我在想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是不是也和它们一样……”
“放心吧，只要还有人记得，有人思念，就不会消散，偿还完阴债之后自然能去投胎了。”
果然，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听到杨戬的解释，杨书笑心中一松，重新开始打量这个全新的未知世界。
仰头望去，天空中没有太阳，依旧是那灰蒙蒙的样子，让人不禁思考光源从何而来。
继续向前，四周的身影多了起来，与外面的相比，它们要有活力的多，只是一个个大多冷着个脸，或站，或坐，或蹲，或行。
二人凌空而行，惹的四周各种目光纷纷投视而来，杨书笑心中有些打鼓，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感。
“差不多到了。”
杨戬的声音入耳，杨书笑只觉身子一坠，落地后没有脚踏实地得感觉，似乎像踩在棉花上。
抬头望去，是前面一扇巨大的鬼脸门，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恶鬼张开着血盆大嘴，“鬼门关”三个大字赫然挂在上边。
杨书笑心跳加速，左右看去，鬼门关两旁，是一直延伸至迷雾中的城墙，远处看不真切，大门敞开，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杨戬四下打量了一下，皱着眉说道:“牛头马面不在……鬼门关大开……唉……终究是动荡了三界啊……”
“啊？真君大人您说啥？”杨书笑问道。
“没什么……”杨戬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好奇吗？走吧，带你进去逛逛。”
“要……要来了嘛！”杨书笑心脏直跳。
接着，二人便一步踏进了那恶鬼的口中，身影一虚，消失在门后的幽绿光雾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