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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
天沐雪从厨房里拿了一块用剩下的面团，放在徐清面前。
“把这个面团假设成一个区域，此刻这个区域是正常的。”
她从口袋取出一根笔芯拧断，让墨水滴在面团上。
面团中心迅速出现了一团污渍，并且渗入面团之中，隐隐有晕开的趋势。
“这就是污染起源。”
“一个正常的区域，会因为某种特殊情况的发生，从而受到污染，而随着区域内携带污染的东西流动，整片区域都会沦陷。”
天沐雪将面团拧在一起，揉搓后摊开让徐清再看。
只见面团表面上，全部沾染了黑色的墨水，像是一张很随意的泼墨画。
“如果你仔细寻找，会发现我最开始滴下墨水的地方是痕迹最深的，不管怎么揉搓都一样。”
“我们处理案件，一般都是寻着痕迹找到污染起源，直接解决问题。”
“但随着污染事件增长，想要找到起源就越困难，所以解决案件不能拖，越拖越困难。”
一旁，沈泽林点头，补充道：“污染起源就像是一块源源不断往外扩散的墨渍，如果不解决它，那后续不管付出多少努力都是徒劳的。”
“不光如此，被污染的时间长了，一些普通物品也会变成异常物品。”
“除了异常物品之外，还有被异常污染的人，他们大部分死状极惨，但也有一部分因此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能力。”
“被异常污染的物体，往往有很强的危险性，被污染的人也一样，他们被称为污染者。”
“污染者一旦远离异常物体，实力就会大跌，甚至会当场死去。”
沈泽林看了徐清一眼，张了张口，但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之前就是把徐清当成了污染者，所以才轻视他。
但现在徐清表现出的能力，别说被污染者，连总部的掌管者都比不上他。
“之前在指挥中心，收到天沐雪在小区失联的消息之后，我曾经调出小区的卷宗，发现每栋楼都有恶性事件发生，很难判断最早的污染起源在哪里。”
“污染起源……”
徐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四号楼。
一来他手里的电梯卡能刷开小区内所有的电梯，但唯独四号楼是个意外。
二来王政的工作笔记本上，也记载着小区最开始出现恶性事件，就是在四号楼。
从最开始的四号楼201故意伤害案，到门岗失踪、故意杀人，四号楼的恶性案件一直持续了四天，才扩散到三号楼。
之用仅用了一天，五号楼也沦陷、然后便是七号楼、八号楼……
“有没有可能是四号楼？”徐清道，“所有小区楼我都曾经进去过，但只有四号楼我进不去。”
“四号楼你进不去？”天沐雪微微诧异。
“电梯卡刷不开，门口有独立的门岗，虽然在王政的记录本上写着门岗已经失踪，但现在那里面坐着业主，尽职尽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