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宋青书创最强大明

第147章 英雄末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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阊门城头那血淋淋的尸体与罪状,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士信彻底身败名裂,成了人人唾骂的国贼、倭寇走狗。他掌控的残兵败将,军心彻底崩溃,每日都有成建制的士卒在军官带领下,携械翻越城墙或打开小门,向围城的明军投降。曾经煊赫的张士信府邸,如今门可罗雀,只剩下少数死忠亲卫,人人脸上都笼罩着绝望的阴云。

吴王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

张士诚瘫坐在冰冷的王座上,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他看着阶下仅存的几位心腹重臣和护卫高手,声音嘶哑而疲惫:“阊门已破,士信……已成众矢之的,万民唾弃。军心民心,尽皆离散……苏州……守不住了。”

他目光扫过阶下四人——那是跟随他起于微末、忠心耿耿的“吴中四卫”:“铁臂神拳”赵威、“追风刀”钱猛、“穿云箭”孙锐、“不动山”李忠。四人皆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一流好手,感念张士诚昔日恩义,始终不离不弃。

“大王!” 赵威虎目含泪,抱拳道,“末将等誓死护卫大王!趁明军主力还在清剿倭寇残部和士信逆党,城防混乱,今夜由我等四人率王府亲卫精锐,护佑大王及家小,从西门秘道突围!只要出了苏州,泛舟太湖,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机!”

张士诚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但旋即被更深的灰暗取代。他缓缓摇头,声音带着看透世情的悲凉:“东山再起?谈何容易……朱元璋羽翼已成,天下归心。他称吴王,我亦是吴王。而我张士诚……气数已尽。” 他目光慈爱地看向一旁被王妃紧紧搂住、年仅十岁的幼子张辰,眼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

“赵威、钱猛、孙锐、李忠!” 张士诚猛地挺直腰背,一股昔日的枭雄气概短暂回归,“我知尔等忠义!但带着我这累赘,目标太大,绝无可能逃过徐达、常遇春的层层封锁。更逃不过宋青书、张无忌那些武林高手的耳目。”

他站起身,走到四卫面前,深深一揖:“我张士诚半生纵横,有负天下,却唯独不负尔等兄弟之情。今日,我有一事相托。”

四卫慌忙跪倒:“大王折煞末将!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张士诚扶起四人,指着幼子张辰,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请尔等四人,舍弃我这无用之人,全力护佑我儿张辰突围。他还年幼,未曾作恶,不该随我赴死。将他……将他带出苏州,隐姓埋名,寻一处山野之地,教他读书习武,做个……做个普通人吧。莫要再提什么复国报仇,只求他平安一生,便是我张士诚……最后的念想。” 说到最后,这位曾叱咤风云的吴王,已是泪流满面。

“大王——!” 四卫泣不成声,重重叩首,“末将等……遵命!必以性命护佑小王爷周全!”

张士诚欣慰地点点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爱子,猛地转身,拔出腰间佩刀,横于颈间。

“父王不要——!” 张辰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王妃更是昏厥过去。

“大王!!!” 四卫目眦欲裂,欲扑上前阻止。

“都别过来!” 张士诚厉喝一声,刀锋已压入皮肉,渗出鲜血,“速带辰儿走!这是王命,若敢违抗,我立时自刎于此!”

四卫心如刀绞,知道大王心意已决,再难挽回。赵威含泪抱起哭喊挣扎的张辰,钱猛、孙锐、李忠护住王妃,对着张士诚最后行了一个大礼,转身决绝地冲入王府后院的秘道……数十名最精锐的王府亲卫紧随其后。

张士诚看着秘道入口缓缓关闭,听着幼子哭声渐远,脸上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笑容。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端坐回王座之上,横刀于膝前,如同一尊等待最终审判的雕像。

王府秘道出口,位于苏州城西一处荒废的祠堂地下。赵威等人刚冲出秘道,忽听一声大喊,呼啦啦围过来一群人,原来竟是早已埋伏在此的明军精锐。带队者,正是朱元璋麾下悍将——汤和。

“张士诚余孽,哪里走!” 汤和大喝一声,明军弓弩齐发,刀枪并举,瞬间将狭窄的出口封死。

“结四象阵!保护王妃和小王爷!” 赵威怒吼!四卫瞬间结成战阵,赵威在前,只见他拳风呼啸,刚猛无俦,内外功俱已臻化境。硬撼箭雨刀锋,一时间竟然无人能挡。钱猛居左,刀光如匹练,护住侧翼;孙锐居右,箭无虚发,专射明军军官和弓弩手,手中朴刀密不透风;李忠殿后,双掌翻飞,守得密不透风,他一身横练铁布衫功,内外功俱是一流。四象轮转,配合无间,竟将明军的第一波攻势硬生生顶了回去。

然而,明军人多势众,更有源源不断的援兵赶来。四卫虽勇,但带着王妃和幼主,久战之下,渐感不支。孙锐箭壶已空,只能拔刀近战;钱猛刀卷了刃,身上添了数道伤口。

祠堂外的空地,月光清冷,杀伐之气弥漫。赵威、钱猛、孙锐、李忠四人结成的“四象战阵”如同磐石,硬生生扛住了汤和率领的明军精锐第一波冲击。四人身上皆已带伤,血迹斑斑,却将王妃和张辰护得密不透风,眼神决绝如铁。

就在汤和准备挥军再次强攻,以人数优势碾碎这最后的抵抗时,数道身影飘然而至,落在战圈之外。正是张无忌、宋青书、俞莲舟、杨逍、范遥、殷天正等绝顶高手。原来他们正四处巡查,听到警报之声,当即飞身赶来。他们的到来,瞬间让场中气势为之一凝。

张无忌目光扫过浴血奋战、誓死护主的四卫,又看向被护在核心、瑟瑟发抖的妇孺,心中敬意与怜悯交织。他朗声道:“四位壮士忠义无双,张某佩服。然大势已去,负隅顽抗徒增伤亡,更连累无辜。何不放下兵器?”

赵威闻言,虎目含泪,抱拳道:“张教主!我等受大王深恩,万死难报!今日唯求一死,以全忠义!只求教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过王妃和小王爷!赵威来世结草衔环,必报大恩!” 说罢,竟欲横刀自刎!

“且慢!” 张无忌身形如电,九阳真气沛然勃发,一阳指无声无息却凌厉无匹。一道柔和却坚韧的指风隔空弹出,精准地将赵威的刀锋荡开尺许,发出“铮”的一声清鸣。

这一手一阳指的功夫,精纯巧妙,举重若轻,令四卫心中凛然。四人均是一流高手,自然是识货的。赵威更是心头剧震,他自忖臂力惊人,刀势决绝,平生罕有敌手,却被对方轻描淡写一指化解,这份功力,已臻化境。明教教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张无忌叹道:“忠义之士,不该如此枉死。张士诚之过,非尔等之罪,更非妇孺之过。”

他目光转向宋青书等人,“大师哥,诸位前辈,这四位皆是当世一流高手,忠勇可嘉。无忌斗胆,想领教一番吴中四卫的绝学,也请几位前辈指点一二,若他们能在我等手下走过百招,便放他们离去,如何?” 他此举,既是为四卫争取一线生机,也是给双方一个体面的台阶。

宋青书瞬间明白张无忌心意,微微颔首:“无忌所言甚是。忠义难得,武功亦可敬。便依此例。” 俞莲舟、杨逍等人纷纷点头,亦无异议。

赵威等四卫相视一眼,眼中燃起希望。他们深知张无忌等人武功通玄,单打独斗绝无胜算,但对方只言“走过百招”,并未说击败,且给了他们联手的机会,这已是极大的善意和尊重。

“谢张教主!谢诸位前辈成全!” 赵威抱拳,眼中战意升腾,“我等四人,愿领教高招!”

战幕拉开!

张无忌、宋青书、周芷若均退后掠阵。俞莲舟、杨逍、范遥、殷天正四人缓步上前,与四卫遥遥相对。一股无形的气场在空地中央凝聚,连周围的明军士兵都屏住了呼吸,感受到高手对决前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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