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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我轻咬他下唇，"永生是不可逆的。"
"但永生因子可以。"他舔掉血珠，"只要在死亡瞬间注入足够剂量的逆转试剂..."
"张鹭白！"我掐着他脖子把他掼在墙上，"你他妈想用自己当实验品？！"
他仰头喘息的样子像在享受窒息，喉结在我掌心滚动："...只是理论推演。"
"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主意。"
"嗯。"
他低头吻我眼睑，"比起阻止预言..."
温热的唇移到耳垂，"不如让它变得毫无意义。"
月光洗净他睫毛上的阴霾，血蔷薇印记在他敞开的领口下泛着微光。
梵诺拉的预言像一片雪花落在掌心，还未看清便已消融。
那个疯先知的话若能信，血族早该统治世界了。
张鹭白照常整理实验数据，键盘敲击声规律得像心跳，偶尔夹杂一两声K的插科打诨。
一切如常，仿佛那场袭击从未发生。
直到基地的直升机轰鸣声撕裂了寂静。
"裴小姐。"
费蓝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锐利，"基地派了增援，但名单上……"
她顿了顿，语气微妙，"有您的老熟人。"
"惊喜嘉宾。"
K的银戒指在控制台上敲出轻响，灰蓝眼睛眯成一条缝，"谁从地狱爬回来了？"
我挑眉，还未开口，走廊尽头已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伴随着某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玫瑰混着硝烟，像是把一场爆炸塞进了香水瓶。
艾琳娜·吴。
她穿着剪裁锋利的红色套装，领口别着那枚倒五芒星胸针，可皮肤却呈现出不正常的灰败，眼角细纹在粉底遮盖下仍若隐若现。
曾经张扬的美貌如今像一株被抽干水分的花，唯有眼神依旧恶毒得像淬了毒的刀。
"好久不见，裴小姐。"
她红唇微勾，目光却越过我，钉在张鹭白身上，"张医生还是这么……令人移不开眼。"
张鹭白头也没抬，指尖在平板上划出一道冷光："艾琳娜女士，建议你直接去B2医疗舱。你的肝脏代谢指数应该已经跌破安全值了。"
艾琳娜的笑容僵在脸上。
"别这么刻薄。"
莫里斯·高从阴影中走出，西装笔挺如常，领带夹却换成了朴素的银质方扣。
他伸手虚扶了艾琳娜一把，却被她狠狠甩开。
"谁要你假好心？"她冷笑，指甲掐进掌心，"别忘了是谁把我害成这样——"
"是你自己。"莫里斯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三次警告，你一次都没听。"
空气骤然紧绷。
我轻笑一声，打破沉默："所以，基地派两位来……观光？"
"交易。"莫里斯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原野没告诉你？"
"他只说过要送两只小白鼠来喂猫。"
我瞥向艾琳娜脖颈蔓延的紫斑，那是永生因子反噬的痕迹，皮肤下蠕动的血管像腐败的树根。
"但没说要救她。"
莫里斯直视我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原野的条件，我负责盯紧血月的动向，而他承诺给艾琳娜提供逆转试剂。"
"哦？"我慢条斯理地绕到艾琳娜身后，指尖虚划过她颈侧暴凸的血管，"可我记得，某人说过宁愿死也不会求我？"
艾琳娜猛地转身，香水味裹着怒火扑面而来："你以为我稀罕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