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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却专注得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我。
我接过话筒，轻笑一声："这首歌，送给正在闹脾气的男朋友。"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张鹭白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音乐前奏缓缓响起，是一首慵懒的爵士乐——《My Funny Valentine》。
我的嗓音本就不算甜美，带着血族特有的低哑。
唱起这种缠绵悱恻的情歌时，更像是午夜的呢喃，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My funny valentine…"
"Sweet ic valentine…"
张鹭白的呼吸明显乱了，他仍站在原地没动，可眼神却像是被钉在了我身上，灼热得几乎要将我烧穿。
"You make me smile with my heart…"
我缓步走下舞台，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而我径直走向他，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Your looks are laughable…"
"Unphotographable…"
张鹭白站在原地，灯光掠过他愕然的脸。
那道疤痕在暧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像一道被月光吻过的裂隙。
他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可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酒吧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张鹭白的呼吸彻底乱了，他缓缓地扣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回家。"
我轻笑："不生气了？"
他没回答，只是拽着我大步往外走，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
直到推开酒吧后门的瞬间，夜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他才猛地转身，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又快又重，像被困住的鸟。
"裴傲青。"他贴着我的耳垂咬牙，"你故意的。"
我笑着蹭了蹭他发烫的颈窝："礼物喜欢吗？张医生专属的'丢人现眼'回忆。"
"我以为……"他忽然开口，又抿住唇。
"以为我带你看帅哥？"我捏了捏他掌心。
他呼吸一滞："……嗯。"
夜风拂过巷子，吹散了几分燥热。
"张鹭白。"我轻声叫他。
"嗯？"
"以后……"我靠在他肩上，"我们的专属回忆，只会越来越多。"
"我知道百年的时间很难跨越。"他声音沙哑，"但只要你还需要我的血……它就是你的。"
我怔住了。
这个傻子，竟然以为我留在他身边是为了狩猎？
"记住了。"我抵着他额头轻声说，"我要的是你整个人，不是那几毫升血。"
他怔了怔，眼神渐渐柔软下来，最终叹了口气，收紧了胳膊。
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
而我无声地笑了。
这个人类，真是可爱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