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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生命密码第二期# 空降热搜榜首。
节目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预告短片：张鹭白站在实验室里，身后是复杂的脑部扫描图像。
"下周六晚八点，"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我们将揭露一种新型神经药物的真相——它被包装成'奇迹疗法'，实则可能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
没有提到韩氏，没有提到恒生，但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网友瞬间炸锅：
「等等，这不就是韩氏投资的'智脑素'吗？」
「我奶奶就在用这个药！节目组快曝光！」
「难怪韩氏急着黑《生命密码》......」
齐临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裴傲青你疯了？！那药根本不在我们下期选题里！"
"现在在了。"
我一边通话一边浏览暴涨的搜索数据，"韩氏股价开始跌了。"
"你这是虚假宣传！"
"只是提前预告。"
我轻笑，"张鹭白确实找到了相关病例，只是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公开。"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张医生同意配合你？"
"他比你有冒险精神。"
事实上，我给张鹭白发消息时只写了一句话：
「有个患者，用了韩氏的新药后出现幻觉，愿意上节目吗？」
他回复得很快：「病例资料发我。伦理审查通过就录。」
干脆利落，不问缘由。
舆论风向瞬间逆转。
那个"患者儿子"的采访视频下，最新热评变成了：
「兄弟，你手上戴的是韩氏投资某医疗的五年服务戒吧？装受害者前能不能先摘下来？」
韩氏公关部慌了，连发三条声明澄清"智脑素"安全性，却让更多人开始质疑：
「没点名你们，急着对号入座干什么？」
齐临坐在我办公室的地毯上，面前摊着七八台设备，实时监控着各大平台的数据流向。
"韩氏开始删帖了。"
他咬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说，"但话题已经爆了，根本压不住。"
我滑动手机，看着小林刚发来的调查报告：
「更有趣的来了——那位'患者儿子'确实是韩氏员工，而且在恒生生物做过三年临床督导。」
"实锤了！"齐临一跃而起，"现在就发通稿？"
"不急。"
我按住他，"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傍晚时分，张鹭白突然出现在裴氏大厦。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文件袋，前台不敢拦他，直接放行了。
我办公室门被推开时，齐临正瘫在沙发上打手游，我则在批阅一份并购案。
"病例资料。"
张鹭白把文件袋放在我桌上，目光扫过衣衫不整的齐临，微微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舆论战。"
齐临头也不抬，"你老婆太可怕了，韩氏都快被玩死了还不知道谁干的。"
张鹭白看向我："......老婆？"
我踹了齐临一脚："他游戏打多了说胡话。"
张鹭白不置可否，只是抽出文件递给我："患者同意出镜，但有个条件——必须匿名处理面部和声音。"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