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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被扒、被当抹布擦苹果、最后还被盖了个苹果味唇印……解雨臣感觉今天在苹果园的“受难”额度已经严重超标。
他站起身，顺手拎起了之前脱在一边，幸免于“擦苹果”命运的西装外套。
“这里离长江很近，” 他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要不要去江边走走？”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就我们俩。”
没有吴贰张易的吵闹，没有黑瞎子的爆笑，没有胖子吴邪小哥的围观，更没有从天而降的苹果。
安宁闻言，啃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偏过头，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一个笑容：“好啊。”
江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比果园里的风更清冽，也更温柔，吹散了刚才那点苹果味的黏腻和混乱的余韵。
解雨臣和安宁并肩走在江边的步道上。脚下是铺着整齐石砖的路面，一侧是开阔浩渺、泛着粼粼波光的长江，另一侧是渐渐亮起灯火的城市轮廓。晚归的轮船偶尔发出一两声悠长的汽笛。
解雨臣手上搭着他那件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
安宁走在他旁边，落后他半步的距离。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低着头，看着两人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在石砖上交叠又分开。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拂过白皙的脸颊。刚才在苹果园里的闹腾劲儿似乎被江风吹散了不少，此刻的她显得格外安静。
江风确实带着深秋的凉意，尤其是在水边。
解雨臣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握着西装外套的手紧了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面料。
几秒后，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安宁也跟着停下，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解雨臣避开安宁询问的目光，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江风大。”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吹感冒了。”
手臂绕过安宁的身后，将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外套瞬间将她包裹，隔绝了微凉的江风，只留下属于他的温暖余温。
安宁下意识地抓住了外套的前襟，抬起头，撞进解雨臣的眼眸里。
解雨臣看着安宁有些怔忪的眼神，心头莫名一软。但他很快又绷住了表情，收回手，重新插回自己的西裤口袋，转身继续往前走，只丢下一句：
“走吧。”
安宁回过神来，拢了拢宽大的西装外套，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然后侧过脸，那双大眼睛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无辜又理直气壮，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衫的解雨臣，慢悠悠地开口：
“不够。”
解雨臣脚步一顿：“……？”
安宁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身上那件剪裁合体，勾勒出精瘦腰身和宽阔肩膀线条的白色衬衫上，眼神坦荡得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胸口，红唇轻启，吐出更炸裂的四个字：
“衬衫也要。”
解雨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