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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液压支架锁死最后一处关节。
林羽如同被钉在金属十字架上的标本。
颈部固定环压着喉结。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风箱般的嘶鸣。
左臂锈蚀已蔓延至锁骨。
暗红纹路在惨白灯光下如同干涸的血脉。
“神经元阻滞剂…最大剂量…”
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疗组长声音发颤。
针头刺入林羽颈静脉。
冰蓝药液推入。
“抑制运动神经兴奋…防止你把自己挣碎…”
林羽眼珠转动。
视线钉在组长胸前名牌：
仁心医院特种创伤科—张明远*
“张…博士…”嘶哑的气流挤出固定环缝隙。
“你们…也治…‘钛骨膜炎’？”
张明远手指一抖。
针筒差点脱手。
他避开林羽洞穿般的注视。
“苏氏集团的特聘病例…我们只负责稳定体征。”
快速撕下打印的伪造病历贴在床头：
诊断：全身多发性钛合金骨植入物排异反应（V期危重）…
处置：全身外固定+神经抑制…
陈叔抱臂靠在门边。
作战服破口露出渗血的绷带。
“能撑多久？”他问得直接。
“看他的骨头什么时候锈透。”张明远硬邦邦回怼。
指着监护仪上林羽的心跳曲线。
“心率被药物压到40…但血液重金属离子浓度还在飙升！”
伪造数据在屏幕上血红刺眼。
“72小时？48小时？也许下一分钟就心衰！”
嘀嘀嘀——！
尖锐警报炸响！
来自隔壁玻璃观察室！
苏晚晴病床周围三台监护仪同时飙红！
眉心金痕如同烧熔的黄金。
一缕缕金血蜿蜒而下。
在雪白枕套上烫出焦痕！
归零进度-----------------28%！
血槽倒计：00：58：17…
“神经电信号过载！”助理医生尖叫。
“快！苯巴比妥静脉注射！压制脑波！”
“别碰她！”陈叔暴喝。
枯手如铁钳扣住助理手腕。
针筒啪嗒掉地。
“想让她崩解更快？！”
张明远猛地推开陈叔。
“不压制就是脑死亡！”他指着苏晚晴剧烈抽搐的手指。
“你看清楚！G型神经退行病变末期症状！”
病床上。
苏晚晴紧闭的眼皮下眼球急速转动。
苍白的唇无声开合。
破碎的词句混着电流杂音钻入林羽耳膜：
…归墟…坐标锁定…
…复制体…培育进度71%…
…杀…残骸…取钥匙…
猩红的低语！
通过崩解中的火种烙印反向传导！
林羽被固定的头颅猛地一挣！
钢环边缘磨破颈侧皮肤。
血线渗出。
“晚晴…坐标！”他嘶吼。
苏晚晴身体剧震！
抽搐的右手突然抬起！
食指蘸着眉心的金血。
在身下金属床板急速划动！
嗤嗤的灼烧声中。
一串混合着数字与扭曲符号的坐标浮现！
金血书写之处。
合金床板如同被强酸腐蚀般凹陷！
“按住她！”张明远骇然。
三名医护扑上。
嗡——！
磅礴的意志再次爆发！
无形的斥力场炸开！
扑上的医护如同撞上透明墙壁。
惨叫着倒飞出去！
仪器车哐当翻倒！
药瓶碎了一地！
“都…滚！”
苏晚晴双眼依旧紧闭。
冰冷命令却响彻所有人脑海！
眉心金痕裂口扩大。
涌出的金血几乎覆盖半张脸。
监护仪血槽疯狂跳动：
29%！
张明远瘫坐在玻璃碎片中。
金丝眼镜歪斜。
“不…不是神经退行病…”他失神呢喃。
“她在…抗拒什么？”
陈叔已扑到床板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