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记忆赌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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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雪在窗外无声飘落。

林郗盯着掌心那枚刻有"7α"的硬币，陈俊南消失前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我知道怎么打破循环..."那个欺诈师到底知道什么？而他最后变成的状态...与甜甜体内的"它"何其相似。

"跟我来。"齐夏的声音打断了林郗的思绪，"是时候给你看些东西了。"

乔家劲抱着昏迷的甜甜站起身："她需要医疗照顾。"

"医疗室已经没用了。"齐夏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黑纹转化率超过60%，常规医学无法干预。如果想救她，就需要了解真相。"

他们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一扇林郗从未注意过的隐蔽门前。齐夏从眼镜框里取出一根细针，插入门锁轻轻转动。门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

"监控死角。"齐夏解释，"每届游戏我都会找到这样的地方。跟我来，别碰墙壁。"

楼梯尽头是一个半球形的地下室，墙壁上贴满了照片、笔记和错综复杂的线绳。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全息投影——七个人形轮廓，每个旁边标注着日期和"预知者X号"的字样。第七个轮廓明显是林郗，而第六个...与陈俊南有几分相似。

"这是..."

"往届游戏的预知者记录。"齐夏调出一段模糊视频，显示一个与林郗长相酷似的男子在白色房间内痛苦挣扎，"第三届预知者，林陌。能力与你完全相同——三秒预知，代价是记忆。"

视频中的男子突然转向镜头，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它正在看着我们...循环不会结束...除非..."画面戛然而止。

"除非什么？"林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齐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出另一组数据："每届游戏的预知者都在第九日前后消失。不是死亡，而是...重置。就像被格式化的硬盘，准备下一次使用。"

他指向墙上的一张图表，上面绘制着预知者的记忆消耗曲线："根据数据，你的记忆残余量已经低于安全阈值。继续使用能力，将面临人格解体的风险。"

林郗的喉咙发紧："你是说...我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一个...实验体？"

"正相反。"齐夏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你的'异常'恰恰证明了你的真实性。往届预知者都是完美复制的程序化意识，唯独你...出现了记忆残留和情感变量。"

乔家劲轻轻将甜甜放在椅子上，她手臂上的黑纹在昏暗灯光下诡异地脉动着："这些和甜甜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湮灭宿主是游戏设计的清理机制。"齐夏调出一张黑纹扩散图，"当预知者偏离预设路径时，宿主会被激活，强制重置游戏。但这次..."他指向甜甜的实时扫描图，"黑纹扩散速度比往届慢17%，说明她在抵抗。"

林郗想起甜甜体内那个存在说的话："它称我为'第七号'，说我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因为你在保留记忆。"齐夏突然抓住林郗的手腕，"听着，无论你之前是谁，现在的你是真实的。但要想保持这种真实，必须在记忆完全消失前找到'记忆核心'。"

"记忆核心？"

"每个预知者都有某段被特别加密的记忆，那是打破循环的关键。对你来说..."齐夏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所有参与者请立即到中央大厅集合！第八日游戏即将开始！"

齐夏迅速关闭所有投影："我们得上去。记住，无论今天游戏是什么，尽量少用预知能力。你的记忆残余已经太少了。"

回到大厅，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楚天秋独自站在角落，眼神阴鸷地扫视着所有人；甜甜被安置在墙边的椅子上，仍处于昏迷状态；乔家劲像守护兽般站在她身旁；而原本七人的游戏，现在只剩下五个活人。

"欢迎来到第八日游戏：'记忆赌局'。"机械女声响起，"规则如下："

大厅中央升起一个圆形平台，上面放置着五把椅子，呈环形排列。每把椅子前有一个小型显示屏。

【1. 参与者轮流担任"庄家"，构造一段虚假记忆

2. 其他参与者赌"庄家"是否真实记得该记忆

3. 下注正确者得分，错误者扣分

4. 三轮过后，总分最低者接受"惩罚"

5. 禁止直接询问记忆细节】

"现在请就座。"

林郗选择了一把背对甜甜的椅子，以便随时观察她的状态。齐夏坐在他右侧，乔家劲和楚天秋分别坐在两侧。

"第一轮，随机选定庄家。"

林郗面前的显示屏亮起，显示："庄家：楚天秋"。

楚天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记得在第二日游戏后，我偷偷在餐厅的水壶里下了药。"他环视众人，"赌我记得，还是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