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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笑什么？你也不信？”李姝宁的办公室有专门接待客人的地方，她请他们过去。
祁松云收敛笑容，略微拘谨：“没有没有。”
程元宋多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对知识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
从小见了老师就躲，他又看了眼李姝宁，一身黑西装，带着眼睛，长的还挺漂亮，就是一眼看上去就是个严厉的班主任形象。
也怪不得祁松云这么的“小学生”。
听了程元宋的诉求，李姝宁笑着说：“您放心，开庭时间刚刚通知我，您正好过来我就没有打电话说。”
“五日后开庭，到时候郑玉微小姐也要出面。”李姝宁提醒，像这种案件的受害人一般都拒绝出面。
程元宋：“我知道，你有打赢的把握吗？”
李姝宁沉吟片刻：“我不瞒您，只有一半，朱大宝的精神情况你们也知道，您说的让他入狱可能性不大，但是赔偿我可以肯定不会少。”
“那，精神病院呢？”
李姝宁眸光微凝，对面的男人轻描淡写的样子很难相信是出现在炎城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这样的手段和见识在炎城不多见，她将程元宋面前的茶递给他自信一笑：“没问题。”
祁松云视线随着她们说话来回转，明明是简单的对话，他怎么感觉好像又没有这么简单。
一杯茶出现在有些懵的祁松云眼前，他下意识接过来。
他们聊完了，祁松云想起自己未来的职务，想了想还是问专业的人比较好：“那个，李律师，我想问一下外行人要是想学法律该看什么书？”
李姝宁眉梢微挑：“祁先生对法律感兴趣？”
祁松云结结巴巴：“有，有些。”
李姝宁轻笑：“我看上去很可怕吗？放松一点儿，这样吧我给你写下来。”
说完李姝宁起身去办公桌前，高跟鞋的声音远去，祁松云才松了口气。
程元宋靠近他：“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祁松云瞪了他一眼。
接过李姝宁给的纸条后，祁松云看了下眼睛都睁大了。
“这么多！”
李姝宁：“这些还是基础的。”
程元宋也凑过去看，嗯，还是不看的好，眼睛疼。
走出律师事务所，凉风吹醒了祁松云。
“走，买书！”他坚毅的说。
程元宋还真没想到，祁松云当年可是看书就头疼的，居然真下得了这个决心。
他半天没说话，祁松云觉得受到了鄙视：“怎么，你不信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程元宋之前在纸上看到十本书，默默开车。
书店。
程元宋看着抱着书差点儿连鼻子都挡住的祁松云说：“加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慢慢看。”
祁松云：“好重。”
“这么虚了？”
祁松云闭眼，深呼吸：“老子在矿上干了那么久重活，你说我虚？”
“我只是被知识的力量压的有些抬不起胳膊。”
程元宋夸道：“拿了书人都变文艺了，一看就是当律师的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