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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为了应付容姐姐才说出来的话，你……”花不再抿了下唇，“蔺慈安，我现在明白，你可能不是我的童养媳。”
“你是自由的，不必为我蹚这么多浑水。”
云朵默剧似乎是上演到了一个高潮，风雨雷电竟是要齐齐上阵配音一般，团团汇聚在那一小块地方，花不再声音轻轻，抬手朝着前方戳了戳。
飞舟法阵建起来的防护层好似湖面，圈圈涟漪过后竟凭空被戳出一个小洞，与飞舟破空声一同而来的，便是风雨雷电为默剧而配的音。
花不再的脸被争先恐后钻进来的剧烈之风吹得变了形，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一头长发张牙舞爪地四散开来，她却像是极享受这种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状态，脸颊肉被吹得圆溜溜地鼓起，吃了好一会儿风才伸手去把防护层破掉的洞洞补起。
可从头到尾，蔺慈安只是眉眼带笑地注视着她，没说过一句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啊？”花不再想了想，“不答应，也不挽留，是什么道理？”
“就是……”蔺慈安顿了顿话音，缓慢抬手，将花不再被吹散的头发归拢整齐。
明明有更便捷的术法可以用，她却选择了最原始也是最笨拙的办法。
“不同意的意思。”
蔺慈安开口解释，“我不同意，没人能让我成为她的妻子，再再，既然应了，那便是同意，你不必为我千年的奔波内疚，这是我欠你的，即便不欠你，我也该为你做这些。”
“我在内疚吗？”花不再指了指自己，漂亮的金瞳中浮起几许茫然，“原来这种情绪叫内疚。”
难怪自打发现蔺慈安在各个小世界里辗转奔波时她的心情是这样差。
差到想把全世界都吃了。
“为什么，我会内疚，话本里说，内疚愧疚都是做了心虚事才会有的，我对不起你吗？”花不再试图在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碎片里翻找她对不起蔺慈安的片段，然而翻了好几轮都没翻到。
记忆里全是蔺慈安如何忽悠她骗她还要叫她练剑上学的黑暗模式，看着是个极好骗的傻白甜。
尽管不大相信自己会有过傻白甜的片段，可目前得到的记忆处处都在体现这个事实，花不再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
“或许是……”蔺慈安思忖片刻，随后认真解释，“你自觉自己的爱太广博，有些对不起我吧。”
花不再：？啥意思？？
“不过不碍事，日后你心里只有我便够了，前尘往事，我不介意。”大师姐深情款款，装出一派体贴至极的姿态，“她们都没能为你做到这个程度，爱意远不及我。”
花不再：？？？
“你、你好可怕。”眼看大师姐朝她贴近，花不再打了个哆嗦，默默后退，“我不过是内疚了一点点，你就要我放弃整个海洋的饭票。”
怎么可能！
“我还要回去吃剑南春她娘做的糕点，还有狐狸相好的烤鸡，还有哦对，还有季流光……”她恨不能掰着手指头给蔺慈安详数自己究竟养了多少饭票。
最舍不得的，非季流光莫属。
“不过季流光好奇怪，”花不再独独记季流光的名字记得牢，“是我每次见了她都好奇怪，会很亲切，你会吗？”
蔺慈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