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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这事，我还真没有干过，我从未想过要人的性命。作为一名江湖人士，打打杀杀之事很是正常，可是不能动不动就杀人啊。”
“你啊！”
兄妹二人把匕首的制作图纸交给铁匠就离开了。
一股香气自叶凡尘房中传来，奇异迷人，然而他房中却是在煮药。
圆润温厚的陶罐被蒲扇轻摇，氤氲出一片稀薄的素色雾气。
煎药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凡尘。
药味传了出去，叶凡尘的师傅刚出门回来，就闻到了院子里药味。
赶紧走进房间，就见到了叶凡尘一个人搬了一张小杌子坐在药罐前。
罐子里咕噜咕噜翻滚着可以预见的黑色药汁，浅淡地渗出药香来，又迅速消弭不见，迷失在那奇香之中。
叶凡尘没有注意到，站起身来，一头长发随意松松地挽了，鼻梁上沁出一层薄汗来。
他随手将几丝散发撩至耳后，这会儿抬起头来看到刚刚进门的人，抬眼对着他一笑。
见到此景，宋彦的师傅眉头紧皱，表情并不好看。
“你……”踌躇了良久宋彦师傅才开口，声音低不可闻，却又逐渐拔高，“你病了吗？为什么要熬药？”
宋彦摇摇头不回答，细致而迅速地逼出药汁子，映在那一盏莲纹青瓷碗里格外显出黑沉沉的颜色来。
他提声回答了一句，利落地收拾起来。 瓷碗丝丝缕缕地扬出热气。
非为药气，却是那奇异的香。
他引着他的师傅到一侧棋案边坐了，宋彦的情况一直是他师傅最担心的，难不成这才学了一天就已经出问题了吗？
他立马又急切切地问一句：“你有事别瞒着我，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熬药？”
叶凡尘眉尖微扬便带上了笑：“师傅，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是真的没事，您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您闻闻这味道。”
他食指与中指拈一粒黑子，与拇指一同细细摩挲，顿一顿继续道，“师傅别瞎操心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宋彦的师傅却糊涂了。
清脆的一声棋子掉落的“嗒”之后，宋彦又继续说道：“我身体是没问题的，就是想着改善改善一下自己的体质，听闻这法子有用，所以想着试一试。”
凑近去闻了闻药罐的味道，确认不是药味，这才放心。
“那咱们手谈一局。”
二人各自取子落了座子，宋彦的师傅顺口便问：“你这里好香，是什么味道？把药味都盖住了。”
“是从西域得的香药‘圣覆罗’，平常点了只是极淡的香气，一旦沾染了药味，那可不得了了……所以刚刚你闻到的味道是这。”
“这是含笑花。”宋彦又递过来一颗甘草丸，他师傅笑着摇摇头。
宋彦的师傅这才没有继续问了。
“也罢，你自己注意着点。”
一人执一种颜色的棋子，宋彦执白子先落。
他的手在上方晃了一晃，滞住了。
宋彦的师傅以为他要落子，打趣道：“小子，你就这样瞧不起我的棋艺？直落天元，你也……”
宋彦舒然一笑：“嗳，我哪儿敢！就和烂棋篓子下，我也不敢的。况且您可是我师傅，我习武之事还得靠你呢。”
可是耍到了他，宋彦还是有一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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