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死亡回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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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殁的动作顿住，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这声音的来源；枭雨覆着龙鳞的手也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而首当其冲的牛兽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间僵在原地。

它前冲的姿态凝固在离林轩只有几步远的地方，赤红的瞳孔骤然扩散，原本狂暴的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消散。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它眼前帧帧闪过——有洒满阳光的草地，有同伴的笑脸，有温暖的拥抱，还有……分离时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些被遗忘的、被压抑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它被愤怒和怨念包裹的意识。

它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吟，赤红的眼眸渐渐褪去血色，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痛苦，庞大的身躯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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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总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

林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流淌。

他看着眼前陷入回忆、眼神茫然的牛兽人，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嘲弄，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沉郁。

“后来才明白，原来人生大多数的遗憾，恰恰都源自爱情。”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步伐缓慢却坚定。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人们总说，时间可以抚平伤口，岁月能消磨记忆。

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内心深处那些碎裂过的痕迹，无论过多久，都没法修补回最初的模样。”

他停在牛兽人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半步的距离。

牛兽人仍沉浸在回忆的洪流里，瞳孔涣散，嘴角挂着无意识的呜咽，完全没察觉到近在咫尺的杀机。

“所以啊……”

林轩微微垂眸，看着对方脖颈处跳动的血管，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些破碎过的人，到底要怎样才能重新来过？”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一股刺目的雷霆之力骤然从他掌心迸发，顺着剑柄蔓延至整个剑身。

如同月光一样的白色的雷光噼啪作响，在剑刃上疯狂跳跃，带着撕裂空气的威势。

“唰——！”

一声锐响划破寂静。

雷光如电，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灰紫色的迷雾里，也溅上了林轩的衣角。

牛兽人的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滚出几步远才停下。

那双刚刚从赤红褪回紫色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未散的茫然与痛苦，仿佛至死都没明白，为什么会迎来这样的结局。

失去头颅的身躯晃了晃，庞大的紫色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烟尘。

林轩握着仍在滋滋作响的长剑，站在尸体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雷霆渐渐散去，剑身上的血迹顺着纹路缓缓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澈殁和枭雨站在原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竟忘了言语。

迷雾中，只剩下林轩那句“到底要怎样才能重新来过“以前我总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