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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提成律师，顾名思义就是从合伙人律师处领取提成工资的律师。既能相对独立地办案，多劳多得，比助理律师薪资高，又没有独立律师那么大的案源压力。
但提成与否除了看业务能力，还看老板的态度，多的是干着提成律师的活儿，领着助理律师工资的，底薪一般较低。
要知道，赵宛妍如此擅长交际博弈，都是在工作三年升了中级之后才开始拿提成的。
所以在辞职后，江清月甚至想过个人独立，都没想过进团队里拿提成。
但她决定试一试，南墙撞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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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是下午，意外的是赖文斐在家。
她去意大利出差也有一周了，刚结束一场通宵的活动，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家竟然没倒时差，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喝酒，仰头一口闷，然后呆愣愣看电视，电视上投屏播放着一档选秀节目。
好几年前的选秀节目。
这是出什么事了？从未见过赖文斐这样。
江清月走到她身边，捡起几个空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弯腰企图扶起赖文斐：“这是怎么了，活动不顺利？”
赖文斐身子沉得烂泥一般，压根拉不起来，反而把江清月拽下摔坐在一旁的蒲团上。
“喝点？”赖文斐递来一罐酒。
江清月狐疑但配合地接过，也不说话，坐下和她一块看节目，时不时碰个杯，等她愿意说了自然会说。
一个唱跳节目结束后，进入后采环节，终于能看清各个选手的脸，江清月感觉其中一人十分熟悉，但又一直想不起到底是谁。
直到主持人提问：“我们都知道，从跃你是海川大学毕业的，你的学历有没有给其他队友压力？”
被唤做从跃的男生从容一笑：“只有我不是科班出身，给队友添了不少麻烦，麻烦确实也是一种压力。”
主持人看起来很是欣赏他的回答。
江清月也逐渐将这张精致修饰过的脸与记忆中质朴但英俊的少年对应上。
她扭头看向赖文斐，后者自嘲般笑笑：“认出来了？”
江清月点头。
认出来了，虽然气质也大变，虽然以前也没见过本人只见过照片，但她认出来了，分明是赖文斐大学谈了两年的前任。
也是她唯一一个前任。
可他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赖文斐碰一碰杯，仍笑着，似自言自语：“你知道他为什么取这个艺名吗？”
江清月摇头。
“从跃，”赖文斐念叨：“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跃。”
江清月不说话。
赖文斐和从跃的过往，也颇老土，家境富足循规蹈矩的小公主和离经叛道穷小子相爱又分离的故事。
江清月了解不多，只记得赖文斐的母亲强烈反对，后来她要出国，他要出道，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至少在江清月当时看来，是自然而然分开的，因为赖文斐伤心没两天就元气满满地准备出国的行李了，这么多年也很少提起。
可眼下赖文斐这表现，包括从跃这艺名的含义，这俩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在弗洛伦萨，遇到他了，”赖文斐突然主动说起了，“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