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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陈嘉鸣办公室初见那天短暂的眼神交流，她在仰视的视角中，一眨不眨地注视他，这天然会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比如饭局上的隐秘互动和肢体触碰，无一不在向他传递同盟信号，被信任会让男性对毫无关系的女性平白生出责任心；
再比如电梯外偶遇前任，她的落荒而逃显得煞有其事，意外达成了雄竞场景，男性有时候是分不清好奇心、胜负欲和嫉妒的区别的……
作为一个情场老手，一些有利于自己的小眼神小动作，她不需要思考便信手拈来，甚至已经稀松平常到如同原始反应。又或许，不是“如同”，这就是面对一个优质异性的本能反应，对方一旦进入射程范围，身体甚至比她的心思更敏锐，反应过来时进攻已经悄然开展。
这攻势内敛而缓慢，引起的情绪波动也是十分微妙的。
对方如果久经沙场那便是相沿成习毫不在意；如果神经大条接收不到那也问题不大；如若是个情感细腻却单纯较真的……约莫，她这真的叫招惹。
她属于第一种，岑阙到底属于哪一种？
“令人头痛。”江清月扶额叹了口气。
也是在这一瞬间，她决定接下星期四的活儿，但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动机，到底是鉴定岑阙，还是鉴定自己。
她回复星期四：“等我消息。”
而后从聊天记录中找到岑阙的微信，发去好友申请：“您好岑律师，朋友介绍，咨询法律问题。”
对方没有即刻通过验证，江清月也不着急，手机丢一旁，收拾衣服去洗澡，洗好澡出来时，见赖文斐房门大敞，人在床边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开着电话会。
“可以，就那套吧，那曾映真的问题怎么解决？”
“方案品牌都过了，她到底想怎样？”
“我到哪里变出一条高腰裙给她？我给她借条龙袍去成不成？这都比她的要求简单！”
听到熟悉的名字，江清月脚步黏在赖文斐门口，挪不动了。
她怎么忘了，她在娱乐圈还是有点“人脉”的。
于是等赖文斐开完会，扭头便看到江清月顶着一头湿答答的头发趴在门边，贼兮兮地看着她。
“你干嘛？”
江清月迈步进去，“问一点曾映真的情况，不损害你职业道德吧？”
“你追星啦？问什么？”
江清月没否认第一句，“她结婚没啊？”
“没吧？没听说她结婚啊，”赖文斐满脸疑惑，“问这干嘛？还不赶紧吹头发去。”
“八卦一下，”江清月用毛巾包住发尖，不甚在意，继续问道：“她最近心情不好吗，看你工作好像进展不顺利？”
赖文斐摆摆手：“难搞的明星团队多了去了，她算好的了，要求虽然多，但脾气挺好的，每天笑眯眯的。”
笑眯眯的？正在闹离婚的人怎么会每天都笑眯眯的？
江清月：“那你在烦什么？”
“她对这次活动的衣服不满意，非要换高腰裙，但是品牌这个季度就没有高腰裙啊？让我变出一条来给她？”提起工作，打工人来气。
“那换个品牌呢？”
赖文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看外行傻子的表情，“这个品牌是我们的客户，而曾映真是这个品牌的形象大使，出活动必须穿这个品牌，你让我给她找别的品牌，她别混了我也别混了。”
“哦～”江清月大概明白了，“那她之前这样吗？”
“没吧，一直都还算配合，安排什么穿什么，品牌衣服很适合她，历次活动的造型认可度都很高，”赖文斐耸耸肩，“谁知道她怎么了，也许就像你说的结婚了吧，怀孕了非得穿高腰裙？”
说着自己也觉得怪离谱的，没当回事，转头继续收拾行李箱。
她把满满当当的行李箱一把叩上，单膝跪上去才能压实，抬头叫江清月：“姐妹搭把手。”
江清月却听不见似的，出了神不知在想什么，慢悠悠擦着头发走出了赖文斐的房间。
赖文斐：……
回到房间，江清月吹干头发便打开电脑反复翻看曾映真的资料。
应该没有判断错啊，b的资产状况，只有曾映真是最符合的。
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案子透着古怪。
她又搜索出曾映真近期的活动视频，正全神贯注看着，备用机震动，提示微信消息，她瞥了眼。
岑阙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