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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依照往常工作习惯，拉了个群，把群名改成加密字符“HTVIP”。
无论如何，这个案子她会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不为陈嘉鸣，只为自己。
待取得执业证，她必须第一时间脱离陈嘉鸣，给自己找一个新的老板新的团队，过往参与的案子都是她的投名状。
杨奇从隔壁工位探出头，“清月，陈律让我负责调查VIP的资产状况，你手头已有的资料交给我吧。”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祈使句。
杨奇也是助理律师，但这人惯会狐假虎威，仗着入职早年级高些，没少使唤低年级助理律师，像个二领导似的。
江清月确认：“是陈律让我交给你吗？”
杨奇迟疑地点头，“是……是啊。”
江清月佯作疑惑：“陈律不知道我在调查VIP的资产状况啊？”
其实陈嘉鸣知道，她只是诈一诈杨奇。
果然，杨奇面露尴尬神色，随后讪笑，“咱现在是一个团队，对齐一下效率更高嘛。”
江清月不吃这一套，“对齐不是上交，我提供的那就是我的工作成果，是借出不是赠与，杨律师。”
“好好好，”杨奇满不在意，“你的，谁要跟你抢似的，邮箱发我？”
江清月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可以，但我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一问陈律，搞明白了再发你。”
“不用，你直接发我吧，我来帮你看看。”杨奇故作慷慨状，一副师长语气。
真要直接发，这资料八成就成了杨奇自己的东西。
江清月没听见似的，径直去了陈嘉鸣办公室，她自然不是真的问问题，只是给杨奇制造假象，让他不敢那么明目张胆霸占她的工作成果。
她拿了近期做的一份合同去汇报。
陈嘉鸣拿到合同，看到是不着急的案子，也就随意扫两眼，“你是对我给你安排的活儿不满意？”
“没有的事，我就是精力充沛。”江清月微笑，口是心非。
陈嘉鸣轻笑，显然不信，但满不在意，“合同留这我看看，出去吧。”
江清月刚要走，又听他叫道：“等等。”
她脚步顿住。
“周五海通约见，我只能带一个人，杨奇有他的优势，他跟过公司部的许多案子，股权这块经验比你丰富……”陈嘉鸣声音放低，“但我肯定是属意自己人，所以谁的东西有价值，我就带谁去。”
江清月蹙眉，不解，他是演哪出？
“海通的情况，岑律师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明白我意思吗？”
陈嘉鸣这人说话喜欢装深沉，动不动蚊子拉屎，点到为止。
岑阙清楚又不是她清楚，难不成他还想给岑阙拉皮条？
江清月从办公室出来，远远便瞧见杨奇在留意这边，她挂上顺遂无事的笑脸回到工位，把资料打上自己的水印，这才发给杨奇，而后敲敲他工位隔板，“查收。”
“瞅瞅你这作风可一点也不‘近人’啊！”杨奇以开玩笑的口吻叹道。
那还要如何？舔着巴着才叫‘近人’？
江清月也笑笑，语气温柔：“你也说了是近‘人’。”
不是人的就说不准了。
杨奇不知有没有反应过来，总之他闭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