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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眉头拧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责怪她不该出来搅局，但终究没有再拦她。
穆清婉对着萧祁屈膝行了一礼，“见过二公子。”
“表妹为何？出现在大哥屋里。”萧祁心里已有答案，却还想亲口听她说。
“二弟似乎对我的房中的人很感兴趣。”萧衍目光如箭射向他。
穆清婉抬头，不卑不亢。“世子爷受伤，怕惊扰外祖母和大夫人。清婉略懂药理，过来处理伤口。无他事。”她解释。“药已上好，清婉也该告辞了。”
她的解释简单明了，避重就轻，既说明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撇清了可能存在的暧昧关系，将一切都归结于医者和伤患。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萧祁静静地看着她，她神色坦荡，眼神清澈，看不出丝毫慌乱或心虚。
只是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心中那份猜测，几乎得到了证实。
大哥果然……对她动了心思。
萧祁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原来如此，倒是辛苦表妹了。”
他转向萧衍，“既然大哥伤势无碍，表妹也劳累了，我正好要离开，送表妹一程如何？”
话音刚落。萧衍脸色彻底沉了，像乌云压顶。
“如此，便有劳二表哥了。”他想拒绝，话到嘴边，穆清婉抢了先。
她不想再待在，更不想再看这兄弟相争。萧祁……至少能带她离开。
萧衍看着穆清婉干脆利落答应的样子，心头那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撇清关系？
甚至不惜跟萧祁一起走？她难道看不出来，萧祁对她也怀着别样的心思吗？
他袖中拳头握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目光像钉子，死死钉在她身上。想让她定住，无法动弹。
穆清婉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灼人的视线，微微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萧祁一同离开。
萧祁唇角笑意更深。他对萧衍道：“大哥好生歇着。二弟不打扰了。”
他侧身，向穆清婉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风度翩翩。
穆清婉没看萧衍一眼，提步便朝着门口走去。
萧祁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尽头。
屋子里，只剩下萧衍和跪在外面的凌风。
他站在桌边，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像火，烧着那扇空门
好，好得很！
穆清婉！萧祁！
他右手缓缓抬起，指节泛白。猛地砸在桌沿。发出沉闷一声响。指尖渗出血丝。
“凌风。”萧衍声音像从冰窟里爬出。
“属……属下在！”凌风颤声应。
“去。”萧衍声音更低，透着杀意。“盯紧他们。给我看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任何越轨之举……你知道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