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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赫连玉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符文，"可能是错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寒光剑上，"楚玄机说，东海封印破裂时，他看见一道蓝光坠入深海...或许大师兄..."
"别说了！"蓝瑜突然打断，将糖糕摆成扇形，"大师兄那么厉害，说不定...…说不定只是闭关了呢...…"她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凌月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灼景察觉到她的颤抖，悄悄覆上她手背，狐族特有的温热顺着血脉蔓延，却压不住她眼底的痛楚。
"走吧。"灼景在她耳边低语，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再待下去，赫连玉的戊土灵觉要扫过来了。"
凌月最后看了眼寒光剑，任由灼景拽着她后退。飞往天际时，她听见对方突然抽气："赫连玉！你看那是不是..……"
"嘘——"赫连玉的声音压得极低，"今日之事，莫要声张。"
他忽然抬手掷出三枚铜钱，在二人头顶布下隔音阵，"凌月若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现在...…别打扰她。"
凌月被灼景抱在怀里腾空前飞，风声灌进耳朵的瞬间，蓝瑜带着哭腔的低喊："凌月师妹...…你要是活着，就回来看看大家吧…..."
回到小屋时，暮色已漫过窗棂。"在想什么？"灼景端着药碗进来，碗里飘着曼陀罗花瓣，"今天用了太多灵气，把这碗灵米粥喝了。"
凌月忽然抓住他手腕，掌心的薄茧擦过他手背："阿景，你说大师兄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她抬头看他，瞳孔深处有五色光晕流转——那是混沌灵根突破化神期的征兆，"我修炼时总能梦见东海，梦见他站在浪尖上，手里握着寒光剑..."
灼景身形猛地僵住，药碗里的汤汁晃出涟漪。良久，他低头轻笑一声，尾音却带着苦涩："月牙儿，化神期修士陨落，除非有...除非有上古重生之术..."
他忽然伸手替她拢了拢碎发，"不过若真是天命所归，说不定..."
他没说完，忽然转身将药碗放在桌上。凌月看见他耳尖泛红，忽然想起昨夜双修时，他指尖狐火触到她混沌灵根，竟凝成了罕见的金色——那是九尾族突破时才会出现的灵光。
夜很深了，凌月躺在他臂弯里假寐。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啼叫，她悄悄睁眼，看见灼景垂眸凝视她的侧脸，指尖轻轻抚过她锁骨处的烙印。她忽然开口："阿景，你最近总回妖界，是不是那边…..."
"别问。"灼景打断她，尾巴却不由自主地缠上她小腿，"你只管安心修炼，其他事...…有我。"
凌月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灼景见状将凌月紧紧地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凌月坐在床边，她运转灵气，五行灵诀在丹田凝成五色气旋，而《玉女心经》的功法纹路，不知何时已与气旋融为一体，形成新的图案。
她带着好奇的心问系统，升入高境界时需不需要渡雷劫，系统意思是她所拥有的混沌灵根自带外挂不需要通过雷劫。凌月感叹这么久以来系统终于给了她最有用的金手指了。
暗渊深处，熔岩池倒映着少年冷硬的轮廓。洛离盯着手中的传讯玉简，指尖捏得发白，玄焰剑在身后轻轻震颤，剑身上的火焰纹路随他呼吸明灭。他听着下方魔修的汇报，忽然轻笑一声："灼景...九尾妖狐？"
"回少主，探子亲眼所见。"魔修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那女子...很像当年万剑宗的您要找的人。"
"好了。"洛离抬手捏碎玉简，幽蓝鬼火在掌心跳跃，"继续盯着，若再发现二人踪迹立刻来报。"
掌心的温度比眼前的鬼火更灼热，"万剑宗若敢伤她一根头发，暗渊的鬼蜮虫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