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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又对身旁的臣子嘱咐道。
“是，陛下。”
这方世界与射雕世界截然不同。
在那方世界里，时间已过去近七十年，靖康之役后的那批南下金兵早已亡故，即便寻找，连尸骨也难以寻觅，顾恒即便有心，也无处下手。
至于将他们的后代斩尽杀绝，繁衍至如今，这批金兵的后人数量恐怕已达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一旦行动，势必引发天下大乱。
更可能招致未知存在的降维打击。
片刻后，钦宗由两名士兵押解到场。
此时，钦宗四十二岁，虽身为阶下囚，生活却比普通百姓优渥许多，身材圆润，面容富态。
“钦宗啊，久闻大名。”顾恒语气冰冷，“这些女子都是靖康之役中的受害者，她们想要从你身上讨回公道。”
赵桓看着顾恒，又瞥见周围女子满含怨恨的眼神，心中隐约预感不妙，声音微颤地问：“你们想要什么？”
“血债血偿！”一名女子踉跄上前，话音未落，已一口咬住赵桓的手臂。
“昏君，拿命来！”其他女子紧跟而上，蜂拥而至。
赵桓正欲反击，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挣脱，这些女子因顾恒的法力加持，力气大得惊人。
女子们动作狠厉，有人竟将他的手臂连同衣物生生撕下一块，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住手！我是皇帝！”赵桓痛呼哀号，只求速死，却发现伤口处迅速生长出新的肌肤。
他惊恐万分，对这诡异之事既恐惧又抗拒。
“求仙师放我解脱！”赵桓声嘶力竭地喊道。
顾恒叹息道：“你的罪孽由你父子造成，今日果报，岂能逃脱？”
赵桓闻言，继续哀号求饶，时间久了，声音渐渐衰弱，不是因为他死了，而是他已经疲惫至极，彻底麻木。
上千人轮番啃咬后，赵桓已无力倒地。
顾恒抬手一招，摄取他三分之一的灵魂，投入惩恶明灯。
刹那间，赵桓全身抽搐，像活虾落入热油中，再次惨嚎。
周围女子见状，非但不惧，反而欢呼雀跃。
“诸位今后有何打算？”顾恒询问。
寂静无声。
许久，才有一名女子开口：“我等饱受折磨，如今仇报，除了感恩仙师，更愿一死。”
顾恒长叹一声：“既是如此，我助你们转世轮回，或许来生能得好报。”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们面临艰难抉择，可这并非幸运，反而是沉重的考验。
“投胎？”女子们满是惊讶。
顾恒以秘法将地府之事传递至众人脑海。
片刻后，众人神情肃穆地请求：“恳请仙家指引我们进入轮回。”
顾恒颔首，挥手间打通飞升之门，将她们的灵魂送往地府，并向包拯说明缘由。
地府内，包拯眉头紧锁，叹息道：“皆因后来者的罪过。”
他对女子们安慰一番后，吩咐公孙策：“你亲自带领她们前往天人道轮回，转生富庶之家。”
公孙策点头，对这些女子充满怜悯。
她们来自他的时代，仿佛故乡亲人。
临入轮回前，女子们拿起轮回汤准备忘却前尘。
忽然，众人齐齐停下脚步，俯身跪拜。
“感谢仙家大恩，此生难报，愿来世相还。”
瞬间跪倒一片。
一礼过后，众人饮尽轮回汤，随后由阴差引领返回轮回。
靖康之耻尚未洗刷，完颜晟与徽宗等人陷入绝境，试图收拢民心，希望北地归附。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凭栏远眺，顾恒高声吟诵岳飞首次北伐时所作之词，令众人热血沸腾。
身处中都再听此词，别有一番滋味。
昔日词中愿景，今已成真。
下楼后，顾恒引岳飞等人至贫民区，寻得五十四名肢体残缺的男子。
这些男子年仅三十多岁，却已须发花白，宛如垂暮老人。
岳飞声音微颤：“陛下，他们可是靖康之难的幸存者？”
顾恒点头，抬手间，那些残缺的身影竟重新长出肢体，恢复青春模样。
接着，他低声念咒，净化他们心中的魔障，使他们心智清明，摆脱麻木。
看着众人，顾恒虔诚地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