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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卡斯国际电影节的红毯如同一条熔化的金河,在星海般的闪光灯下灼灼流淌。空气被高级香氛、发胶的甜腻以及一种名为“名利”的灼热气息所饱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浮华的重量。
纪怜淮的现身,让这片光之海洋骤然沸腾。她身着安东尼奥的孤品高定“夜穹极光”——深海蓝的丝绒基底并非沉默的幕布。其上亿万颗手工缝缀的纳米级切割晶石,随着她步履的韵律,流淌出银河倾泻般的渐变光晕,行走间仿佛将一片移动的星尘披在身上。
腰间一枚玄色墨玉压襟,温润内敛,在璀璨夺目的华服中沉淀下一抹不动声色的幽冥底色,与丹田深处玄珠的幽光隐隐呼应,形成一种奇异的平衡。
【怜神降临!美到窒息!】
【这身是把整个星空穿在身上了吧!】
【墨玉压襟是本体!幽冥行者标志!】
【旁边某位毯星脸都笑僵了,高下立判】
林蒙的声音透过微型耳麦传来,冷静得如同精密仪器的读数:“C区三号机位,特写颈间,三秒后切全景。”纪怜淮依言驻足,侧身回眸。
颈间那枚名为“破茧”的珠宝在强光追射下骤然迸发,不再是静态的装饰,而是轰然爆发出晨曦般的金橙色光芒。
温暖而磅礴,瞬间压过全场珠光宝气,成为这片鎏金之海中最夺目的光源。幽稷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凡俗灯火,萤火之于皓月。”
纪怜淮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眼底却无笑意,目光似无意扫过红毯尽头,苏蔓的团队正用身体巧妙构筑人墙,遮挡着关键镜头,其经纪人脸色铁青,眼神阴鸷。
VIP休息室厚重的隔音门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香槟气泡在水晶杯里无声碎裂,留下转瞬即逝的晶莹。林蒙将平板推到纪怜淮面前,屏幕上是一份标记着“绝密”图标的加密邮件。
“星耀娱乐联合‘环宇资本’、‘天启影业’、‘星河传媒’三家顶级资本,以一份天文数字的对赌协议为筹码,强行买断了《深渊回声》的女主席位给苏蔓。附加条件是——你必须退出《百戏图鉴》常驻MC的竞争。”
纪怜淮指尖划过屏幕上苏蔓那张精修到毫无瑕疵、如同橱窗人偶般的宣传照,下方“演技炸裂”的刺眼热搜词条在冷光下跳跃。她端起骨瓷水杯,水温透过细腻的杯壁传来一丝凉意,浸润着指尖。
“星耀的底气?”她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对赌金额惊人,捆绑了菠萝平台未来三个S级项目的优先投资权和宣发资源。”林蒙语速极快,眼神锐利,“他们赌苏蔓能靠《百戏图鉴》这档聚焦‘真实演技’的节目洗白,抬升咖位,完成对赌目标。
平台高层有人被这巨大的利益捆绑打动,态度暧昧。陈导那边顶着巨大压力力挺你,但……形势不容乐观。”
就在这时,郁尧的加密通讯如同冰冷的钢针,精准刺入她的耳膜,声音低沉平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与不容置疑的精确:
“‘炼金人偶·萨拉玛的叹息’核心碎片残留能量出现异常高频波动,频率图谱与星耀娱乐总部地下三层‘深潜实验室’的能量屏蔽层高度吻合,吻合度达97.3%。建议制造合理接触机会,近距离扫描苏蔓生物场,确认碎片能量污染程度及潜在链接。”
纪怜淮放下水杯,墨玉压襟的微光在指间一闪而逝,如同暗夜中的寒星。
“知道了。”她看向林蒙,眼神沉静如古井深潭,“回复平台,《百戏图鉴》的邀请,我接了。条件不变。”
《百戏图鉴》录制现场,巨大的全息弹幕墙如同沸腾的银色瀑布,实时滚动的文字洪流几乎要将空间淹没。
本期主题“即兴炼狱”开启,规则残酷到近乎无情:双人搭档,随机抽取情境卡片与三个关键词,无剧本、无NG、无重来,直面镜头与亿万观众的实时审判,一切表演瑕疵与情绪失控都将被无限放大。
苏蔓抽中首轮,情境:“被挚爱背叛的少女”。关键词:“雨夜”、“破碎的相框”、“染血的婚纱”。
她踉跄着扑向虚拟对手,泪水涟涟,声音带着刻意颤抖的哭腔,如同走调的琴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你看这婚纱…它…它都染血了!”表演浮夸,情绪流于表面,肢体语言僵硬。弹幕瞬间被海啸般的吐槽淹没。
【这台词是烫嘴吗?念得我脚趾抠地!】
【眼泪呢?干嚎啊?眼药水忘滴了吧!】
【楼上慎言,蔓蔓很努力了(水军号已暴露)】
【婚纱染血?这设定狗血得我头皮发麻!】
【怜神呢!我们要看真正的演技!救救孩子吧!】
轮到纪怜淮。她抽中的搭档是德高望重、以眼神戏封神的老戏骨沈秋。情境:“末路姐妹”。关键词:“遗产”、“一瓶毒药”、“最后的晚餐”。
灯光骤然暗下,如同夜幕降临。场景瞬间切换至一间弥漫着陈旧气息的老式餐厅。
斑驳的墙纸,磨损的木质桌椅,桌上摆着简单的、甚至有些寒酸的食物和一瓶廉价红酒。沈秋饰演的姐姐,衣着洗得发白的旧毛衣,眼神疲惫却带着一丝强装的平静与温柔,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看起来是唯一像样甜点的蛋糕推到对面。
纪怜淮饰演的妹妹,妆容精致得近乎锋利,穿着一身价格不菲却因紧绷而略显局促的小香风套裙,眼神闪烁不定,右手藏在桌布下,指尖无意识地、神经质地摩挲着一个小巧的棕色玻璃瓶。
没有台词,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虚拟环境音效中老旧挂钟的滴答声,如同生命倒计时。
纪怜淮抬起眼,目光先是落在姐姐递来的那块承载着笨拙关怀的蛋糕上,奶油边缘有些融化。她的视线缓缓上移,掠过姐姐那双布满细纹、因常年操劳而显得粗糙的手,最终定格在姐姐那双眼睛上。
那双眼睛里,有疲惫,有担忧,有强撑的平静,更深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毫无保留的关切。
纪怜淮的嘴角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那弧度只僵硬地停在半途,便彻底冻结。
眼底深处,复杂的情绪如同暗流汹涌:挣扎、愧疚、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对过往温情的眷恋、对未来的绝望……最终,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坍缩凝固,化为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她伸出的手,没有去接那块象征亲情的蛋糕,而是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拿起了桌上的红酒瓶。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微微颤抖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猩红的液体在廉价的玻璃杯中晃动,倒映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如同盛着一杯凝固的鲜血。
沈秋的手顿在半空,悬停在蛋糕上方。她的眼神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
,再到一种洞悉一切,深不见底的悲凉。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妹妹仰起头,喉结滚动,将那一满杯红酒一饮而尽。
那吞咽的动作,缓慢而艰难,仿佛咽下的不是酒,而是烧红的炭块,灼烧着喉咙与灵魂。
纪怜淮放下酒杯,玻璃杯底磕在斑驳的木质桌面上,发出清脆又沉重的一声闷响,如同丧钟敲响。
她终于抬起眼,看向姐姐,眼神空洞得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灵魂,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姐…那瓶药…我扔了。”与此同时,她放在桌布下的右手,却将那个小玻璃瓶攥得更紧,紧到指节发白,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它嵌入掌心。
沈秋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她死死盯着妹妹,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似乎想质问,想怒斥,想哀求……但最终,所有激烈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化为一声无声的呜咽。她只是缓慢颓然地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抬起枯瘦的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无法抑制地、无声地剧烈颤抖起来,压抑的悲恸透过指缝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