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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知道的,我最近遇到那点事,总觉得气运不顺。你这串看着有点意思,在哪儿请的?我也想求个护佑,挡挡晦气。”
梁玉立刻来了精神,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这还真是有名的灵验!在岐阳山那边一个特别清静的‘归真观’,就一个老道和一个徒弟,特别有仙气!
我是托圈里一个很信这个的前辈带去的,请了好处诚心求来的,花了不少呢!”她摩挲着珠子,脸上带着虔诚,“老道开过光后说能聚‘星运’,就是得定期回去上供滋养香火,心诚则灵嘛。”
她说着,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腕内侧一个不显眼的微小红痕,像是被什么细绳勒过。
“归真观……”纪怜淮指尖抚过墨玉小剑冰凉的表面,那点红痕和梁玉眼中对“星运”的渴望尽收眼底,“谢了。”
第二天,岐阳山深处。
盘旋的山路如同巨蟒缠绕,越往上,林木越发葱郁,雾气也渐渐浓重起来。
导航信号早已消失,只能依靠梁玉模糊的描述和纪怜淮远超常人的方向感前行。
最终,在一条几乎被藤蔓遮蔽的岔路尽头,隐藏在浓密林霭中的一角飞檐终于露出真容。
这道馆规模极小,山门陈旧朴素得近乎寒酸,灰扑扑的瓦片,斑驳掉漆的木门,门楣上“归真观”三个字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门口一棵巨大的老银杏树,枝繁叶茂,投下大片浓密不散的清冷树荫,将整个道观笼罩其中。即使正午时分,也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凉。
纪怜淮迈入山门,气氛陡变。
正对山门的香炉内,赫然插着三支手腕粗的猩红长香。
那香燃烧得异常缓慢,烟柱笔直如线,升腾到树荫下,竟凝成一团不散的血色薄雾,悬在半空,诡异莫名。
香火味浓烈刺鼻,霸道地充斥鼻腔,但在这浓香之下,却又混着如同腐烂水果发酵般的甜腥味,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空气粘滞沉重,仿佛凝固的胶水,四周寂静得可怕,连一声鸟雀鸣叫都听不到。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子眼神浑浊,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的矮小道童,无声无息地从偏殿阴影里走出,引着纪怜淮入内。
两侧破旧的偏殿供奉着一些面容模糊并且线条呆板木讷的神像,神像前的供果却新鲜饱满得过分。
红艳艳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与殿内的陈旧衰败形成鲜明对比。
道观内部干净得诡异,石板路上连一片落叶、一丝灰尘都没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时刻清扫着。
幽稷嫌恶的意念在她脑中炸裂,墨玉小剑发出低沉的嗡鸣:“秽气熏天!这哪里是道观,分明是屠宰场!
那红香里必定掺了活取的精魄固魂草粉,那些蠢神像泥胎里,填的可不是稻草,是吸饱了‘生旺气’的‘运秽珠’。专吸那些贪图捷径、气运不稳的蝇虫,此地污浊,不堪入目!”
纪怜淮垂眸,眼睛就像无形的网扫过殿堂的每一个角落:“能量流向不对,不是源头。这些供奉物只是幌子,气息很杂,但都很‘新’,像是临时聚集的,真正的‘源头’应该不在这里。”
正殿光线更加昏暗,一个须发皆白,身着陈旧但浆洗干净的藏蓝色道袍的老道士,盘坐在中央的蒲团上。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平和,笑容和煦如同邻家老翁:“无量天尊。居士眉宇间似有郁结,可是为求心安而来?”
纪怜淮微微颔首,言语间带着一丝刻意显露的浮躁与疲惫:“道长慧眼。是听闻归真观法力灵验,特来求一道星运符。这圈子浮沉太累,一步错步步错,想……更上一层楼,求个心安,也求个前程。”
她语气微顿,眼神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急切与贪婪:“不知除了上供香火,还需要如何‘滋养’?我只求结果,代价嘛,好说。”
她刻意加重了“代价”二字。
老道眼睛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贪婪精芒一闪而逝,脸上的笑容纹路更深,如同老树皮舒展开:“居士心诚,自有感应。只需每月初一十五,斋戒沐浴,以本人指尖精血浸润此灵符。”
他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黄表纸为底,用朱砂混杂着暗金色不明粉末绘制着扭曲的符文,边缘隐隐泛着邪异的微光。
“将此物置于观里法坛供奉一夜即可。灵符自会沟通天地,借法天地,引星运入体,护佑居士前程似锦,星途璀璨。”
他将符箓递出,动作带着一种诱哄的意味。
“放屁,这不就引魂纸,涂的是‘牵丝引’粉末混怨尸磷。还沟通天地?是沟通那群贪食‘星命火’的阴沟鼠辈吧?纪怜淮,你要敢碰这东西,手指头就准备被当祭品啃吧!”
幽稷显然对这些雕虫小技无语得不行,只恨不能当即跑去地上画对白眼出来。
纪怜淮指尖冰凉,面上却依旧带着“心动”的微光,甚至伸手欲接:“只需如此?每月两次精血滋养,便能引动星运?”
“只需如此!”老道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本观护佑善信有缘,自会助力居士……”
“那若星运不来呢?”纪怜淮伸出的手忽然停在半空,声音里的浮躁瞬间化为冰锥般的锐利。
目光如同两把淬火的刀子,穿透那层虚伪的和煦笑容,直刺老道浑浊的眼底。
“这符引的不是星运,是‘灯影娘’的剥皮钩索吧?以精血为引,窃取供奉者那一丝‘命格华彩’与‘人气渴求’为饵料。吊着沟渠里那点见不得光的邪祟光影,隔空给点甜头,再啃噬原主的福泽健康作为反噬利息?
我该称你道长,还是……‘皮偶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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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凝固,老道脸上慈祥和煦的笑容寸寸冻结然后碎裂。
浑浊的眼珠深处爆发出无法掩饰的骇然与暴戾,递出的符箓上,邪异微光骤然炽烈,仿佛活物般蠕动起来。
“何方妖孽!敢在归真观放肆胡言!污蔑道法!”老道嘶吼,声音如同砂纸刮擦朽木,尖利刺耳。
他猛地站起,宽大的道袍无风自动,一股阴冷污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嗡!
纪怜淮身侧悬浮的墨玉小剑猛然爆发出刺骨的幽冥寒气,一层肉眼可见的幽蓝色冰霜如同活物般,以她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来。
咔嚓声不绝于耳,冰霜覆盖整个正殿地面,爬上供桌,攀上梁柱。
温度骤降至冰点,殿内燃烧的烛火如同被无形大手掐住,瞬间爆裂扭曲,发出噼啪声响。
那些供奉神像泥胎内部更是传来一阵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扭曲碎裂声,仿佛里面的东西正在痛苦挣扎。
老道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胸口,噗地喷出一大口腥黑污血,踉跄着连连后退,。他重重撞在身后的法坛上,将香炉贡品撞翻一地。
他惊骇欲绝地看着那柄悬空墨玉小剑,如同见到了九幽之下爬出的索命恶鬼,声音都变了调:“幽冥之力!你、你不是凡人!你是……”
“这点蝼蚁把戏也敢妄称‘道法’?”幽稷冰冷到漠视生死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大殿每一个角落,带着无上的威严与鄙夷,“滚!”
这声意念冲击着污秽道观本身,整个“归真观”猛地一震。
空气里弥漫的无形污浊气息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蛛网,被强行驱散撕碎。一股短暂的清明感弥漫开来,偏殿那些“运秽珠”噼啪碎裂声连成一片,如同炒豆子一般。
“呃啊!”老道抱住脑袋,发出非人的痛苦嘶嚎,七窍都渗出血丝。
一旁的道童更是眼神彻底溃散,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跪倒在地,口中溢出污浊的涎水,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纪怜淮站在冰霜蔓延的正中心,墨玉小剑悬浮身侧,如同拱卫君王的利刃。
她没再看那如同烂泥般瘫软的老道,眼神穿透污秽被强行净化后残留的一丝虚弱“通道”,瞬间抓住了那一闪即逝的感应。
并非来自这污秽道观内部,竟然是山门那棵巨大银杏的树影深处?
更遥远破败,如同腐肉般深藏在岐阳山脉褶皱里的另一个方向。
那感应微弱,却带着一种古老粘稠,也更令人作呕的恶意。
“污秽暂时清了,这破观不过是个洗钱的鱼饵摊子,专钓那些心浮气躁、利欲熏心的蠢货。真正的毒疮,还藏在山里。”
纪怜淮转身,悄无声息地向观外走去。目标明确,即是那棵巨大银杏树根须所指向的山脉深处。
巨大的银杏树在阳光下依然枝繁叶茂,投下浓密的阴影。
但那片浓密树荫笼罩下的道观,却仿佛失去了某种“鲜活”的支撑,肉眼可见地枯萎黯淡了一瞬。山门内,僵立抽搐的道童,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他的左手小指,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