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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里，姜宁绝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姜宁却不理会他的话，而是往他的面前走去，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腰间的伤处。
“王爷不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伤口，让妾身来帮您换药吧。”
姜宁说着，不由分说，便蹲下了身，去解他的绷带。
她这么一靠近，萧元辰立刻嗅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萧元辰刚要将她推开，随即就愣住了。
说到底，姜宁是他的王妃，这一切都是她该做的。
“怎么突然转了性了？”萧元辰却不免冷嘲热讽一番。
姜宁初嫁给他时，虽说端得大小姐的架子，不够温顺，不知讨好，却也还算一个有礼有节的王妃。
直到飞雁出现，她便开始变得张狂无度，行事越发乖张，越来越缺乏一个王妃该有的气度和风范。
他一向最烦后宅里这些女人们的钩心斗角，而他喜欢的，也正是飞雁这般开朗率真直来直去，未被这些京城女子污染的模样。
因而，他的喜好与厌恶也如此清楚明白。
“这几日妾身想通了，不该做这些事让王爷为难，妾身以后都不会给飞雁妹妹，给王爷您添麻烦了。”姜宁一边给他换药，一边静静地说着。
“嘶……”
药粉洒在伤口有些微微刺痛，萧元辰皱了皱眉，却见姜宁仍旧十分细致地给他处理着伤口。
咚咚——
这时，门又被敲响。
“进来。”萧元辰答了一声。
门被推开，接着程玉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
“娘。”
姜宁连忙起身又给程玉行了个礼。
程玉同她点了点头，便将燕窝放在了书桌上，很是关切地看向萧元辰：“也别熬得太晚了，吃点夜宵补补身子。”
姜宁将最后一点包扎好之后，便直起了身子：“那娘与王爷先聊，妾身就不打搅了。”
程玉点了点头，姜宁便往外面走去了。
身后，门被关上了。
程玉看了姜宁一眼，满意一笑。
“娘？”看到她的反应，萧元辰有些困惑。
程玉却是坐到他的面前，欣慰地笑了笑：“看来你这王妃是把为娘的话听进去了。”
萧元辰越发得困惑。
程玉随即看向他，苦口婆心地开口：“元辰，我知道你心里有飞雁，只是有些话，我也不得不开口。”
“您说。”萧元辰不假思索便开口。
程玉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叹息：“你喜欢谁，讨厌谁，本应由着自己，只是你贵为王爷，有时要考虑的，却要很多，这王府中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是你选定的王妃，一个救过你的命，是你的挚爱，这两个人如此缠斗，必定对你没有好处。”
“娘……”萧元辰还想辩解什么。
“围场的事，是飞雁做的吧。”程玉一语道破。
萧元辰彻底沉默。
程玉又是一声叹息：“你明知道她要置姜宁于死地，却不管不顾，说到底，姜宁不过是反击罢了，你已偏袒飞雁至如此地步，难道还不够吗？”
萧元辰仍旧是哑口无言。
“当然，”见他不说话，程玉也就开口，“我是你的母亲，自然要为你和王府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