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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站在发电站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两班工人有条不紊地交接工作。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改造过的人力发电机正发出稳定的轰鸣声，为整个园区提供着宝贵的电力。
“老张，B组发电机的油路还有点问题……”
“夜班记得检查一下！”
交班的组长拍着接班人的肩膀嘱咐道。
“放心，我都记在本子上……“
接班的工人扬了扬手中的记录本。
苏晨轻轻点头。
秩序，这正是末世中最珍贵的财富。
他转身离开发电站，决定步行回家，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刻。
园区主干道两旁，工人们正在收工。
有人推着装满工具的手推车，有人三三两两地走向食堂，空气中飘来炖菜的香气，混合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这是苏晨熟悉且安心的气息。
“听说了吗？”
“农场的产量又提高了三成……”
一个年轻工人的声音飘入苏晨耳中。
“那还不是高老大的功劳？那个黄烨真有两下子。“
同伴回应道。
苏晨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没有回头，但“空间之耳“的能力让他清晰地捕捉到了每一句低声的交谈。
“要我说，园区能发展这么快，全靠高老大在背后撑着，你看园区的建设，哪项不是他推动的？”
“嘘，小声点...不过你说的也是实话……”
“苏老大嘛，更多是个象征吧...”
苏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背在身后的手指却微微收紧。
他继续向前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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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弯，猴子突然从阴影处窜了出来，像只受惊的老鼠般差点撞上苏晨，他显然在此等候多时，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苍白的额头上。
“苏、苏老大！”
猴子结结巴巴地站定，双手不安地搓动着。
“我有话……有话要对您说……”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时不时瞥向苏晨身后的方向。
苏晨皱起眉头，双手叉腰。
“有事就说！”
“别吞吞吐吐的，我这会儿没工夫猜谜语！”
猴子佝偻着腰凑近。
“老...老大……”
“园区里...有些不太好的传言...就是...对您的领导很不利的那种...”
“说清楚！”
这一声吓得猴子差点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工人们都在传...说园区里实际掌权的是高明，所有重要决策都是他做的，新进来的人甚至只知有高明，不知有您啊！”
“这分明就是收买人心！”
“万一……”
说到这里，猴子突然住了口，眼珠子转了转，又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老大，我这是为您着想啊！”
“您待高明如兄弟，他却...哎，我都不敢往下想。”
他摇着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苏晨的反应。
“还有吗？“
猴子像是得到了鼓励，舔了舔嘴唇继续道：
“昨天...昨天我还听见他跟后勤组说，园区能有今天，全靠大家共同努力，绝口不提您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