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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京都。
秦言睁开眼睛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锐利的刀锋劈开。
疼痛？不，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久违的清醒——像是从漫长的噩梦中挣脱，所有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海。
他是秦宇。
京都秦家的大少爷，龙渊雇佣兵组织的“归零”，曾经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
而现在，他躺在一间顶级病房里，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床边站着一个人——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醒了？”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手术很成功。”
秦言、不，现在应该叫他秦宇了，他缓缓坐起身，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那里曾经嵌着一枚弹片，而现在，它已经被取出。
诡异的是他的头部居然没有手术伤口...
“阎王手术刀，果然名不虚传。”他嗓音低沉，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男人轻笑了一声：“五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夸人了。”
秦宇没接话，而是直接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虚弱感，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开颅手术，而只是睡了一觉。
“我女儿在哪？”他问，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南滨市，很安全。”阎王手术刀收起手术刀，淡淡道。
“苏若水呢？”他想起那天碧龙山庄的情形，皱眉问道。
“她没死，不过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秦宇眼神微沉，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有你在，她会有生命危险？”
阎王半张脸涨得通红，声音却丝毫不变：“你应该知道原因。”
秦宇很快恢复冷漠，松开手：“位置？”
阎王神情微动，被面具很好的掩盖过去，他犹豫片刻：“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秦天明呢？”
“在外面。”
秦宇冷笑一声，径直走向病房门口，推门而出。
走廊尽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京都夜景。
听到脚步声，老人缓缓转过轮椅。
五年了，秦天明的面容比记忆中更加苍老，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醒了？”秦天明声音沙哑。
秦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爷爷，五年不见，你倒是学会演戏了？”
轮椅上的老人眯起眼，转动手中龙纹扳指：“不演这出戏，你怎么能醒？”
“所以，碧龙山庄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秦宇语气森冷，“青鸾的死，苏若水中枪...”
“是我设的局，”
秦天明毫不避讳沉声道：“但青鸾的死，苏若水中枪是个意外。”
“你的脑部弹片只有在你情绪彻底崩溃时才会松动，否则即使是阎王手术刀，手术成功率不到三成。”
秦宇的眼神骤然冰冷。
“你拿她们的命赌？”
“赌赢了，不是吗？”秦天明冷笑，“你现在恢复了记忆，弹片也取出来了，秦家需要你回来。”
“秦家？”秦宇嗤笑一声，眼神里透着轻蔑，“五年前，秦家有人对我开枪，让我像条丧家犬一样流落在外，现在你让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