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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正午时分，碧龙山庄。
温亦柔看着鎏金大门，突然停了下来，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线上，绑着一把微型手枪。
“紧张？”
秦言低声问，指尖在她手腕脉搏处轻轻一按：“嗯，怀孕三个月了，不要紧...”
温亦柔噗嗤一笑：“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她勾起红唇，在外人看来像个甜蜜的微笑：“祝鹏最恨别人动他东西。”
她调整了下秦言的领带：“尤其是女人。”
秦言短促的冷笑：“青鸾，你曾经是我的人，现在，也是。”
温亦柔微微一愣，莞尔一笑，挽着他的手臂：“走吧，归零队长。”
山庄内传来古典乐声，秦言却听见暗处至少三道枪械上膛的轻响。
“秦先生，温小姐，你们怎么才来？马上就要开席了。”
刚进门，李三带着两名手下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的亲密举止，脸上不悦道。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胆怯，毕竟这里是他们黑龙会的地盘。
秦言懒得搭理他，将手中的请柬交给他：“带路。”
李三虽然不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秦言踏入大厅时，温亦柔红唇弯成完美弧度，声音却绷紧：“二层有叶家青蛟帮的人，三层...何景琛在布置什么。”
秦言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杯壁反射出二层观景台——苏若水正趴在栏杆上，身边站着的是白色西装的男子，叶誉清。
“祝鹏九点钟方向。”青鸾突然掐他三下提醒道。
鎏金屏风前，祝鹏转动拇指上的龙纹扳指，身旁站着个穿黑色露背礼服的年轻女孩，祝忘瞳。
“秦先生！”祝鹏洪亮的声音压过乐声，“久闻大名啊。”
宾客们循声转头。秦言感到温亦柔的手指瞬间收紧，指甲几乎陷进他肌肉里。
他面不改色，带着温亦柔穿过人群。
“祝先生，生日快乐。”
秦言伸出手。
祝鹏没接。他目光黏在温亦柔挽着秦言的手臂上，嘴角带笑，眼里却结着冰：“秦先生空手来参加祝某的寿宴？”
空气骤然凝固。附近几位宾客悄悄退开半步。
秦言余光瞥见两名保镖摸向腰间。温亦柔的呼吸变得轻浅，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礼物在车上，忘记拿了。”
秦言微笑，“听说祝先生喜欢收藏军刀，特地寻了把官将级的、”
他确实痴迷冷兵器，但最恨别人提起他靠军火发家的往事。
付鹏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想抓温亦柔的手腕：“小柔，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你和秦先生的事？”
温亦柔巧妙地向秦言身后躲去，手指却仍死死抓着秦言的手臂，像是在汲取勇气：“祝先生日理万机，这点小事...”
“是我唐突。”
秦言侧身挡住祝鹏，从侍者托盘取过两杯香槟，“自罚一杯。”
他仰头饮酒时，喉结故意暴露在付鹏视线中，这是个微妙的挑衅。
付鹏突然大笑，拍着秦言肩膀：“开个玩笑！秦先生能来就是给我祝某面子。”
他凑近秦言耳边，龙舌兰的酒气混着威胁喷来，“不过小柔今晚得替我招待几位贵客，你说呢？假阎王？”
温亦柔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秦言感到她指尖在发抖，这不是演技。
“恐怕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