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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云岚等人真的走后,苏沐雨才松了口气:"好险,差点被发现我们在查禁书。"
"禁书?"程岩一愣。
苏沐雨点点头:"《神器纪略》是限制级典籍,普通弟子不能查阅。云岚副院长主管学院纪律,被他抓到可不好解释。"
程岩若有所思:"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昨天测试时闹出的动静不小,引起高层注意很正常。"苏沐雨看了看窗外,"快到集训时间了,我们得走了。晚上再来继续查。"
两人离开藏书阁后,一个黑影从书架后悄然浮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与此同时,学院东区一座豪华院落内,南宫羽正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一位面容阴鸷的老者。
"废物!"老者一掌拍碎身旁的茶几,"两个小辈都对付不了,还损失了三名影卫!"
南宫羽额头紧贴地面:"大长老恕罪!那程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从幽冥玄火中逃脱..."
"够了!"南宫家大长老南宫桀冷哼一声,"时空之轮碎片事关重大,家主已经和幽冥殿主达成协议。下次行动若再失败,你知道后果。"
南宫羽浑身一颤:"是!弟子已经安排人手监视程岩和苏沐雨的一举一动。另外,按照计划,三天后的学院大比将是绝佳机会..."
南宫桀眯起眼睛:"你确定要在大比上动手?云岚那老家伙可不好糊弄。"
"弟子已有万全之策。"南宫羽阴险地笑了,"正好试试幽冥殿新给的'那个东西'..."
正午时分,所有新生聚集在学院中央广场。程岩站在队列中,敏锐地注意到南宫羽带着几个跟班站在不远处,不时向他投来阴冷的目光。
"别理他们。"苏沐雨低声道,"专心听讲。"
广场高台上,云岚副院长正在讲解学院规矩和修炼体系。程岩表面上认真听讲,实际上却在暗中测试时元护腕的功能。他发现只要集中精神,护腕就能显示出周围空间的时间流速——绝大多数地方都是均匀的,但偶尔会出现一些微小的波动。
更奇怪的是,当他无意间看向高台上的云岚时,护腕显示的读数突然剧烈波动起来。
"怎么了?"苏沐雨注意到他的异样。
程岩摇摇头:"没什么。"但他心中已经记下这个异常——云岚副院长周围的时间流速似乎与常人不同。
集训结束后,程岩和苏沐雨再次回到炼器阁,开始研究从《神器纪略》中记下的内容。
"时族..."苏沐雨翻看着她私藏的几本古籍,"据说是上古时期守护时间法则的一族,拥有操控时间的天赋。但在某次大战后销声匿迹,有人认为他们已经灭绝。"
程岩摸着胸前的吊坠:"你认为我的古玉是时族遗物?"
"很有可能。"苏沐雨认真地看着他,"甚至...你体内可能流淌着时族的血脉。否则很难解释你为什么能如此轻松地激发古玉的力量。"
这个猜测让程岩陷入沉思。他想起了父亲交给他古玉时复杂的眼神,以及那句"藏着程家最大的秘密"。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碎片。"程岩最终说道,"既然南宫家和幽冥殿也在寻找,那么..."
"那么碎片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争斗。"苏沐雨接上他的话,"我们需要提升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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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白天参加学院的各种课程和训练,晚上则在炼器阁或后山秘密研究时间能力。程岩发现,在时元护腕的辅助下,他可以有限度地使用时间加速或减速,而不会引发严重的反噬。
第三天傍晚,两人来到后山一处僻静的山谷,准备尝试更大规模的测试。
"记住,一旦护腕发出红光,立即停止。"苏沐雨严肃地叮嘱,"根据我的计算,安全阈值是..."
"不超过三秒,我知道。"程岩笑了笑,"放心吧,我可不想再体验变成老头子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激活了吊坠和护腕。三块碎片同时亮起,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直径约两丈的球形力场。
"开始!"
程岩集中精神,尝试扭曲力场内的时间流速。起初只是微小的调整——让一片落叶的下落速度变慢或加快。随着熟练度的提高,他开始尝试更复杂的操作。
"太神奇了..."苏沐雨站在力场外,看着程岩周围出现的各种异常现象——悬浮的水滴,逆向飞舞的灰尘,甚至还有短暂出现的多重残影。
然而,就在程岩尝试将时间减速效果扩大到三秒时,异变突生。三块碎片同时剧烈震动,吊坠变得滚烫,护腕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程岩!快停下!"苏沐雨惊呼。
但已经来不及了。力场中央的空间突然扭曲,一道漆黑的裂隙凭空出现。裂隙中隐约可见一座宏伟古城的虚影,城中高塔林立,最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轮盘状建筑。
"那是..."程岩瞪大眼睛。
裂隙只维持了不到一息就消失了,但产生的冲击波将两人掀飞数丈远。程岩重重摔在地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当他挣扎着坐起身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变得干枯如老人,而左手却如同婴儿般稚嫩。
"时间紊乱!"苏沐雨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扑过来抓住他的双手,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喝下去!"
程岩喝下瓶中的蓝色液体,一股清凉感瞬间流遍全身。异常状态慢慢消退,但剧烈的头痛持续了足足一刻钟才缓解。
"那是什么?"程岩声音嘶哑地问道。
苏沐雨脸色苍白:"时间裂隙...传说当时空极度不稳定时,会短暂打开通往'时之乡'的通道。那座城应该就是时族故地。"
"时之乡..."程岩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记忆深处有什么被触动了。
苏沐雨严肃地看着他:"程岩,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今天的事证明,时空之轮碎片的力量远超我们想象。在完全掌握之前,不能再进行这种危险尝试了。"
程岩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猛地转头看向远处的树丛:"有人!"
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树林中,速度快得不像常人。
"被监视了..."程岩沉声道,"我们得换个地方。"
两人迅速收拾痕迹离开山谷。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刚才裂隙出现的地方,一片银灰色的树叶缓缓飘落。树叶表面刻着一个古老的符号——正是时族的标记。
而在远处的天穹塔顶端,云岚副院长负手而立,遥望着后山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时间裂隙...终于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