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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幸福社区出事了！居民好像都疯了，见人就咬，胡言乱语，还说……会传染！”
她语速极快，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子寒气。
“什么玩意儿？”叶羽挑了挑眉。
白恩恩没出声，只是周身的气息微微一凛。
穆炎刚从地上爬起来，听见这话，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默默看着三人火急火燎地冲出帐篷。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好好捋捋刚才那匪夷所思的经历。
幸福社区不远。
三人赶到时，老远就瞧见社区入口拉起了横七竖八的警戒线，十几个协会的觉醒者堵在那儿，一个个神情紧绷。
几个守备军的士兵，正死死拽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老头眼珠子通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非要往里冲。
“放开我！王八羔子！偷了我的棺材本，还想跑！”
“张大爷！您冷静点！没人拿您的钱！”士兵喊得嗓子都快劈了。
艾莉亚直接从怀里掏出个徽章晃了晃，守备军的人立刻放行。
一脚踏进社区，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噪杂轰然而至。
“你个挨千刀的！我家窗台的花肯定是你给掐了！”
“呸！你那破花挡了老子晒被子！活该！”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尖叫：“你们吵什么吵！吓着我家娃了！”
另一个男人吼回去：“你家娃金贵！老子还嫌他哭丧吵呢！”
叶羽啧了一声，这动静，比年三十的庙会还热闹。
左邻右舍，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此刻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互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有几个火气大的已经开始推推搡搡。
他们的确激动，愤怒、怨毒、狂躁，各种情绪都顶到了脑门。
但叶羽的【盲人按摩】感知铺开，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和谐。
在这些沸反盈天的情绪底下，这些人的精气神，透着一股子空洞和呆滞。
好像……他们只是在照本宣科地发泄，那愤怒并不真正属于他们自己。
“这里不对头。”白恩恩低声道，她周身萦绕的冰火之力都显得有些不稳。
艾莉亚周身气息沉凝：“这么大范围的群体失控，前所未见。”
整个幸福社区，在叶羽的感知中，被一层厚得不像话的灰黑色雾气给糊住了。
这雾气比之前在云州城上空看到的还要粘稠，吸一口都觉得嗓子眼发堵。
社区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缠着这种灰黑色的玩意儿，黏黏糊糊，甩都甩不掉。
他们原本应该有的那些代表平和、喜悦的淡金色能量光晕，此刻薄得几乎看不见，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抽干了。
“能量场乱七八糟，负面情绪的浓度高得离谱。”叶羽对艾莉亚和白恩恩解释了一句。
不远处，一个穿花布衫的中年大妈，正死死薅住一个穿着蓝t恤，想要劝架的年轻小伙。
“小王！你给大妈评评理！他家那破空调，天天对着我家卧室吹！安的什么心！”大妈嗓门奇大，手指头都快戳到小伙子脸上了。
那叫小王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奈，试图张口解释。
就在大妈薅住小王胳膊的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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