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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空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凝固,每一粒尘埃都在查克拉的波动中颤抖。宇智波无垢站在废墟中央,黑色风衣被气流掀起猎猎作响,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在眼窝中缓缓转动,瞳仁深处仿佛蕴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风暴。短暂的停顿里,三方的呼吸都与查克拉的流动同步,没人敢率先打破这致命的寂静。
“太慢了。”无垢的声音冷冽如冰,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突然迸裂出蛛网般的裂纹。他双手快速结印,指尖的查克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青色漩涡,“风遁·九头龙!”
刹那间,九道青白色的龙卷风拔地而起,每一道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龙首状的气旋在半空盘旋嘶吼,沙尘与碎石被卷入其中,化作闪烁着寒光的刃片。九条风暴巨龙呈扇形展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宇智波鼬和带土所在的方向猛冲而去,所过之处的树木与岩石瞬间被绞成齑粉。
“鼬!”带土的声音在面具后响起,写轮眼飞速转动,身体已经开始虚化。但鼬却比他更快一步,暗红色的查克拉骤然从体内爆发,骨骼摩擦的脆响中,半身须佐能乎已然成型。锋利的查克拉太刀在手中凝聚,刀身反射着风暴的青光,鼬踩着瞬身术的残影在龙卷风中穿梭,太刀每一次挥斩都带着撕裂查克拉的锐啸。
可龙卷风远比想象中更灵活。它们没有实体,却能根据无垢的意念改变轨迹,青白色的风龙时而聚合时而分散,逼得鼬的须佐能乎连连后退。刀刃劈入风暴的瞬间,只会被气流卸去力道,连一丝涟漪都难以激起。
“这样不行。”鼬的瞳孔骤然收缩,须佐能乎的形态在查克拉涌动中快速变化,原本握刀的手臂化作古朴的盾牌形状——八咫镜的轮廓在查克拉中浮现,镜面流转着彩虹般的光晕,这是宇智波一族传承的灵器,更是防御的极致。
“嗡——”第一道龙卷风狠狠撞在八咫镜上,镜面瞬间泛起青色的波纹,风的属性与镜面属性完美契合,狂暴的风力如同遇到无形的壁垒,在接触的刹那便化作漫天微风消散。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五道风龙接连撞来,却都在八咫镜的光晕中无声湮灭,连鼬的衣角都未曾吹动。
另一侧的带土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应对方式。他站在风暴边缘,右手缓缓抬起,掌心的黑色漩涡纹路亮起,“神威。”空间在他身前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剩余的四条龙卷风像是被无形的黑洞吸引,扭曲着钻入空间裂隙,神威空间内瞬间卷起更狂暴的乱流,却再也无法威胁到外界。
两道身影刚在战场中央汇合,头顶突然传来密集的破空声。宇智波无垢不知何时已站在高处的断壁上,双手结印的残影尚未消散,无数闪烁着寒光的手里剑如同暴雨倾盆而下,遮天蔽日的金属光泽瞬间覆盖了整片天空——这是手里剑影分身之术的极致运用,每一枚手里剑都灌注了精准的查克拉,轨迹交错成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又是这招!”鼬眼神一凝,八咫镜在身前横展,镜面光芒大盛。无数手里剑撞在镜面上,却像遇到弹簧般瞬间反弹,密集的金属碰撞声连成一片,反弹的手里剑反而化作更迅猛的反击,朝着无垢所在的方向飞去。
但带土的动作更快。他左手按在地面,神威空间的裂隙再次打开,之前被吸入的四条龙卷风裹挟着反弹回来的手里剑呼啸而出。风龙的躯体中嵌满了旋转的手里剑,青白色的风暴瞬间变成闪烁着寒光的绞杀之阵,带着复仇般的气势反攻向无垢。
“雕虫小技。”无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到出现残影,“火遁·火龙炎弹!”三条赤红色的火龙从他口中喷薄而出,龙身由纯粹的火焰构成,鳞片在燃烧中清晰可见,灼热的气浪瞬间将空气烤得扭曲。
火龙与风龙在半空碰撞,火焰天生克制风的属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赤红的火焰如同活物般攀附上风龙的躯体,“滋滋”的灼烧声中,青白色的风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裹挟着手里剑的龙卷风便被火焰吞噬,漫天的火星如同烟花般散落。但就在火光最盛的瞬间,无垢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异动——翠绿的藤蔓如同苏醒的毒蛇,从碎石的缝隙中疯狂钻出,藤蔓上的尖刺闪烁着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脚踝。
“木遁?”无垢低头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带土面具后闪过的冷笑。这些藤蔓带着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是白绝的木遁血继限界,能在瞬间催化范围内的所有植被。藤蔓的束缚带着吸收查克拉的特性,坚韧得远超普通植物,即便以无垢的力量也需片刻才能挣脱。
就是这片刻的迟滞,成了致命的破绽。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已经完成形态变化,暗红色的查克拉凝聚成数十米高的巨人,手中握着一柄蓄满力道的巨剑,剑身上流淌着不祥的红光。
“就是现在!”鼬低喝一声,须佐能乎的手臂带着撕裂空气的轰鸣,巨剑朝着被藤蔓束缚的无垢狠狠劈下,剑锋未至,地面已被剑气划出深深的沟壑。
千钧一发之际,宇智波无垢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原本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查克拉的灌注下剧烈转动,黑色的勾玉与瞳纹不断扩张、融合,最终化作永恒万花筒的完美形态。“须佐能乎·完全体!”
震耳欲聋的查克拉爆发声响彻天地,比山峰更庞大的蓝色巨人在光芒中显现——武神般的铠甲覆盖全身,肩部的尖角直刺苍穹,背部的铠甲展开成两对巨翼,翼骨间流淌着查克拉的光纹。双剑交叉于胸前,剑柄的纹路与无垢的永恒万花筒完美呼应,每一寸铠甲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这是只有将瞳力锻炼到极致,同时拥有海量查克拉才能驾驭的终极形态,是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神之姿态。
完全体须佐能乎出现的刹那,带土的木遁藤蔓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般瞬间枯萎,鼬的巨剑在距离无垢三米处被无形的查克拉壁垒挡住,剑锋寸寸震颤,最终在巨力反震下崩碎成漫天查克拉光点。
战场陷入死寂。庞大的蓝色武神静静悬浮在半空,阴影覆盖了整片废墟,查克拉的波动如同潮汐般扩散,让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宇智波鼬望着那超越认知的巨人,紧握八咫镜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未想过须佐能乎能达到如此境界——那不是忍术,而是真正的神只降临。带土的面具下,写轮眼剧烈收缩,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远处的观战台上,纲手手中的苦无“当啷”落地,绿色的瞳孔满是她震惊的表情。身旁的自来也张大了嘴巴,烟斗从嘴角滑落,烟灰撒了满身却浑然不觉。“这……这是宇智波无垢?”纲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火影之位……根本不用争了。”他们曾以为自己是忍界巅峰,此刻才明白,眼前的存在早已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漩涡鸣人瞪大了蓝色的眼睛,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不安地躁动,“好……好庞大的查克拉!比九尾还要……”静音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鸣人,指尖冰凉,她终于理解为何历代火影都对宇智波一族如此忌惮。
人群中的宇智波佐助早已忘记了呼吸,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那尊蓝色武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他曾以为哥哥的须佐能乎已是世间极致,此刻才明白自己的眼界多么狭隘,那交叉的双剑仿佛劈开了他对“力量”的所有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