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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领导闻言不禁有些可惜，要是早几年，这高中毕业还有些用……
如今当了知青下了乡，之前那些书，估计都白读了。
他家里也有个弟弟读高中，只有一年便面临毕业，还不知道如何。
想起这些，领导也没了多问的心思，只让跟在后面一起进学校看看新出的黑板报。
冯艳见状忍不住挺了挺胸膛，看来领导也不喜这姜榆妖妖娆娆的作态，不然明明叫了来，怎么又歇了夸奖的心思。
“冯艳，你这黑板报出的是什么主题？”
大队长对这次黑板报是报了期待心思的，毕竟冯艳向他保证过，听说指导冯艳的表姐，还在市里小学得过奖，前前后后画了好几天，等会儿说不定能再被领导表扬一次。
“为庆祝即将到来的五一劳动节，我可是参考了许多资料的。”她说着偷看一眼楚宵，见他表情平平，眼中没有期待，不禁郁闷的憋了口气。
没关系，等会儿就能看见她的优秀，她发誓，这是她出的最好的一次黑板报。
安和乡公社小学不大，虽然分了五个年级，但其实只有三个班级，不是因为学生少，而是老师不够。
本来有文化的人就不多，当老师还没有下地来的公分多，凡是有养家责任的人，都不愿意来教书。
平时都是相邻两个年级一起上课，反正教学质量也不高，大部分家长的要求也就是扫盲，倒没有人觉得不妥。
黑板报出在面积最大的那个教室，冯艳脚步轻快的领着大家前去。
姜榆瞧着心中怀疑也去了大半，毕竟要是像之前那样排版差、字迹不公正，冯艳也不能这样自信。
但是等众人走到了教室，她扫一眼之后却是兴致缺缺。
没办法，见过太多好的，这副黑板报虽然比之前好了许多，在她看来依旧平平。
排版简单、画工粗糙、字迹生硬、颜色杂乱……哪里都能挑出问题。
冯艳却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领导，您点评一下。”
本来见她表情自信，大家期待都很高，夸奖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但是等真正看到之后吧……不能说差，只能说期待值拉的太高，反而没有了惊艳之感。
领导欲言又止，只稍稍点了下头。
见此，大队长脸上的兴奋之情也瞬间退散，他虽然没什么审美，但却知道对比，光是冯艳写的这字，比姜榆写的就差了太远。
当初姜榆写那两幅对联时，一气呵成，十分飘逸，而眼前这黑板报上的粉笔字，能看出写字之人已经极力想写整齐，但有的粉感重，有的粉感轻，显然是经过多次修改。
一整块黑板报，若是单独只抠字去修改，就会显得邋遢。
大队长现在就是后悔，明明冯艳已经失败过那么多次，为什么不交给姜榆？便是只抄姜榆写的文章在上面，都比现在这个要好。
等待大家夸奖的冯艳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这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