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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掌柜抬手，揉了揉眉心，神情愈发疲惫：“谁曾想，那小子...他竟然动心了。留下一封信，就跟着济世堂的人走了！”
“走了？”陆云微微有些意外。
秦老掌柜猛地一拍柜台，声音都有些发颤，“信上说，郡城机会更多，他想去闯荡一番，将来好有大出息，还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
“良禽择木而栖...”秦老掌柜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中充满了自嘲与愤怒，“我这百草堂，在他眼中，竟成了朽木不成？
“我辛辛苦苦教了他近十年，将毕生所学一点点传授给他，他倒好，翅膀一硬，就直接飞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秦老越说越是激动，脸色都涨红了几分：“这算什么？这不就是背叛师门吗！如今这世道乱，人心浮躁，都想着往高处爬，都想着一步登天！”
“可学医救人，靠的是脚踏实地，靠的是仁心仁术！他去了郡城，能学到什么？无非是些钻营奉承的手段罢了！”
陆云能理解阿祥的想法，这乱世之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是人之常情。
郡城的机会，确实比这小县城多得多。
“秦老，或许阿祥也是有自己的苦衷。”陆云斟酌着开口，“郡城医馆，或许真能让他见识更广。”
“哼，苦衷？”秦老冷哼一声，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他若真有心，为何不与我坦诚相告？为何要偷偷摸摸地走？这便是他所谓的‘出息’？我看他是被郡城的繁华迷了眼，忘了本！”
秦老掌柜重重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他了，提起他便心烦。人心不古，随他去吧！”
话虽如此，但那眉宇间的愁绪与失望，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陆云闻言，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却并未因此退缩，反而顺势开口道：“秦老，你看我，可有学医的天赋？”
他这话，带着几分试探。
秦老掌柜闻言，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声音依旧低沉沙哑：“陆云小子，莫要拿老夫寻开心了。老夫如今，哪还有什么心思收徒。”
他显然是将陆云的话当成了某种安慰，或者是不合时宜的玩笑。
刚刚经历弟子背叛，他心灰意冷，实在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
陆云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淡然一笑。
他取了平日里惯用的那些药材，仔细清点，随后从怀中摸出三百文铜钱，放在了柜台上。
“秦老，药材我拿走了，您老多保重身体。”
说完，陆云拎起药包，转身便离开了百草堂。
走在回家的路上，陆云心中却是思忖起来。
“这位秦老，一手医术在这县城也算得上是出众，据说其祖上曾得过一本名为《百草经》的医道奇书，乃是其压箱底的宝贝，代代相传。”
陆云目光微微闪动。
“《百草经》...”
他暗自沉吟：“也不知我那‘面板’，能否将其收录。若是能够收录，凭借面板之力，不断提升熟练度，直至突破...”
陆云心中念头转动。
“若真能以此掌握一门高深的医术，在这世道，无论是自保，还是行事，都将大有裨益。”
他如今的实力，更多在于搏杀。
但医术这种技艺，在很多时候，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尤其是一些高明的医术，甚至能生死人肉白骨，玄妙非常。
毕竟自己只是寿命几乎无限。
长生不老，和长生不死还是不一样的。
自己可没有不死之身。
“若有机缘，倒是可以尝试一番。”陆云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过眼下秦老正在气头上，显然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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