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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晚柠这边，眼见自己的身份好像瞒不住了，干脆大方的承认了起来。
“裴总可能有些误会了。”
“我和时律师确实相识，曾经是一个学校的校友。”
她及时抽回自己刚才被时妄遏制的手腕，在暗处揉了揉的同时，也笑得疏离的撩了下自己额前因为拉扯而散落下的黑发：“裴总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我在来星国之前，毕业后还在国内深市待过一段时间，当时还多亏时律关照呢。”
“不过就是后来我出国时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时律就是了，他算是我一个关系很好的学长呢。”
是，她曾经是因为一些私心欺骗过时妄。
为了不伤害对方那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不惜自降身份，编了一套又一套的谎言，只为把两人间如鸿沟般的距离，拉得平等更近一些。
这场本就不平等的爱恋之中，她用尽了一切“卑劣”甚至“肮脏”的手段，却唯有对时妄的一颗真心，从来都是真的。
而对面，时妄也终于在听到姜晚柠这客气又疏离的称呼时，感到心口一阵揪紧的痛。
似曾相识的话，原来当初，姜晚柠在听到自己和许茉莉如此介绍她的时候，是这样的心情吗？
时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碍于裴聿风在场的原因，终究是没能讲出。
一旁裴聿风的视线，也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又玩味又带着些探究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把姜晚柠的话听信了多少。
如此好一会，他才好像恍然大悟般开口接下了姜晚柠的话：“原来是这样啊！”
“那还真是太有缘了，既然姜总和时律都是老熟人了，我想接下来我们的合作，肯定也会谈得非常愉快的！”
姜晚柠是在准备去吃午饭的路上被拦下的。
她大概猜测，裴聿风今天突然造访，大概率是为了孟枕月突然被换下一事而来。
但她实在饥肠辘辘，再加上这人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实在说不上友善。
甚至总透着种莫名的怪异，让她觉得十分的不适，所以也本能的排斥与对方有过多的交流，更何况今天对方的身旁还跟了个时妄。
姜晚柠简直不用想，都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跟俩人共处一室的画面，将会有多么的恐怖。
正准备找借口往后推脱一下，至少把这俩人分开交谈时，姜晚柠身后突然响起祁淮安的声音，便如救星一般将她从“深渊”之中给拉了出来。
“咦？这不是裴总吗？”
祁淮安还戴着办公时用的那副眼镜，手里依旧拿着他那个保温杯，显然是准备出来接水的途中，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才过来查看。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把之前几人的交谈听去了多少，总之人依旧笑得温和有礼：“裴总是为了之前我跟您聊过的那个策划案来的吧？”
他视线从姜晚柠身上扫过，圆滑又世故地接过了话题：“真巧，今天刚好我也有时间，您还带了律师过来，干脆我们今天就直接把方案敲定好了。”
话落，他又像是“才注意”到姜晚柠似的，略显惊讶地开口：“小姜总，刚才我不是听艾丽说您去吃饭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呀？”
祁淮安这番话讲得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姜晚柠刚刚已经和他对过视线的话，恐怕也要以为他是真情流露了。
于是就赶忙顺着对方的话接道：“诶呀，这不是刚好遇到裴总和我以前老同学了，就多聊了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