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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觉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江伯言似乎更加放松了几分。
冥冥之中，江伯言感觉自己的这趟旅行快要结束了，不只是这个世界，而是这一趟穿越之旅。
因此江伯言并不着急去完成扮演或者清理穿越者，反而享受着在这个世界剩下的时光。
大概是江伯言的摆烂意味太明显，莫闻渐这个心大的人也觉察出几分违和，疑惑的看着懒散的坐在湖边垂钓的人。
“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似乎很……嗯……有点放松？你不会想不开吧，就算变成小孩子也没事，你还是你……”
看人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犹豫了半天，吐出一个听起来还算是好听的词，字里行间蕴含着对江伯言的担忧。
江伯言将目光从鱼漂上移开，看人一脸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将鱼竿拉起，一条鱼被住拽出水面。
“大战前你还不行我养精蓄锐啊，放心你应该知道的，我没有那么脆弱。难得有机会，偷懒休息一下，师兄还要告我小状不成？”
“你愿意休息一下师兄自然是欣慰的，这么多年了，你明明是最小的师弟，却承担的最多，终究是我们师兄弟们给你拖后腿了……”
江伯言看人这副样子，突然有点好奇，真正恢复原状的道无尘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按照自己的一贯设定（潜意识里的默认设定），这种修仙大佬绝对是个高冷大冰山。
而道无尘的设定将他幼稚小孩的那一面扩大，不知道小孩子的性格是否会对人本身产生影响。
“师兄是喜欢长大后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江伯言问出这句话突然又有点后悔，迟疑了一下，摆了摆手表示算了不想听。
本来被人突然问了这个问题有些懵的莫闻渐，看人似乎是跟自己闹别扭的样子，笑了起来，凑近的人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人。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别误会啊，我是说感觉你既不是小时候的你，又不是长大后的你……”
江伯言听到人这话，动作都僵硬了一瞬间，一阵冷汗冒出来，也多亏了这么多世界的历练，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师兄你说笑呢……”
“哪有说笑，虽然知道你是长大后的你变回小孩，带着漫长的记忆……”
“因为身体的原因，心理受到影响，导致长大的你中混合了小时候的脾气，但是有的时候总觉得你与他们两都不一样……”
“……”
“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你们三个多少都有些自己的特点，所以我愿意把你当成一个独立于他们俩的个体，相信他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江伯言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出来了什么，在暗示自己，还是真的就是随口说说。
不过系统的进度并没有倒退，想必这也是符合认知的。
江伯言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坐回去继续钓鱼的人，收回目光，两个人在沉默的环境中各自垂钓。
“那师兄喜欢哪个我呢？”
江伯言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的开口，反正都这样了，情况也不会再差了，问都问了，总要有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