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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观众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他……他他他……他竟然去救白木子？！”
“我的天！他是不是傻？！他不挡，白木子必死，雷霆消散，他们队就赢了！”
“那可是狂暴后的雷霆之光啊！白木子都扛不住，他凭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好了，两个天才都要搭进去了！”
“莫子染哥哥……呜呜呜……”羊角辫女孩早已泪流满面，她死死捂住眼睛，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上，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疯狂地祈祷，“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
诺专高种子班区域，所有人脸色煞白，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最让大家痛苦的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
祈祷那个骄傲的莫子染，能创造奇迹！
……
“莫子染……为什么？！”白木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看着身前那在雷光肆虐中剧烈颤抖、焦黑一片的背影，看着他脚下熔化的地面，看着他双臂上跳跃的、侵蚀着他生命的紫黑电弧……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亏欠”的刺痛感狠狠攫住了她的心脏，“你疯了吗？！唾手可得的胜利！冠军！荣耀！你都不要了？！而且……你一定会死的！你会死的啊！！”
“是吗？”莫子染的声音从剧烈的能量碰撞和身体的痛苦中艰难地挤出，带着明显的喘息和颤抖，甚至能听到他牙关紧咬的咯吱声。
然而，他竟在这样生死一线的关头，挤出了一丝极其勉强的、甚至带着点痞气的笑容，透过狂暴的能量风暴，白木子似乎能感受到他眼神中那股永不熄灭的坚毅之火，“那……那我挡下这道雷霆的概率是多少？或者说……我们两个一起活下来的概率……是多少？”
白木子心头巨震，下意识地在混乱的脑海中飞速推演。
数据流疯狂闪烁，但眼前这超越常理的意志力、这源源不断似乎与天上明月共鸣的月光之力……让计算充满了不确定性。
“10%……”她声音干涩，“……不，也许……只有5%……也可能……只有1%……”她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无力与惆怅，随即化作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容，“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就算……就算你想要为以前的事情向我道歉……也没必要……没必要用这种搭上自己性命的方式啊！说实话……我其实……早就没那么恨你了……也许，我真正恨的……只是那个无法接受失败的、懦弱的自己罢了……”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坦诚，“你要知道……我的骄傲……接受不了失败……同样……也接受不了……亏欠他人……特别是……亏欠你……”
“是吗？”莫子染似乎轻笑了一声，尽管这笑声被雷霆的咆哮和身体的痛楚撕扯得不成样子，“其实……我也一样啊。”他深吸一口气，这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带来一阵剧烈的抽搐，但他依旧死死支撑着“月辉”，不让月光屏障崩溃，“对了……再问你个问题……”
“什么？”白木子下意识地问。
“我……奋不顾身……为你挡下这道雷霆的概率……在你之前的推演里……是多少？”莫子染的声音在雷霆的轰鸣中，显得异常清晰。
“嗯？”白木子彻底愣住了。
这件事情……她从未想过！
从未计算过！
在她精密到冷酷的推演蓝图里，莫子染的所有行为都围绕着“胜利”这个唯一目标。
拯救敌人？挡下必杀敌人的天罚？这根本不在她的逻辑框架之内！
在她飞速运转的思绪中，这个概率……一片空白，或者说，是绝对的……零！0%！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选项！
但此刻，这不可能，正在她眼前真实上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