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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启动时发出嗡鸣。
林墨盘坐在阵眼，残片悬浮在他掌心，铜线沿着阵纹爬满地面，每根线的接点都贴着他亲手画的聚灵符。
叶婉清站在阵外，指尖掐着清心诀，目光紧紧锁着他泛金的瞳孔。
金纹从残片里流出来了。
它们先是缠成细蛇，接着在半空凝成半透明的光带，沿着铜线钻进阵法。
林墨能感觉到那些光带在冲刷他的识海，不像之前的暴烈，反而带着某种...温柔的梳理感，像有人在帮他理清乱成一团的因果线。
\"唯有终结，方可新生...\"
低语突然在识海响起。
林墨猛地睁眼，看见残片表面浮现出流动的古文，和他昏迷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光带突然加速，在他识海里炸开万千星点，每颗星点都映着不同的画面：白发老人在玻璃大厦按动按钮，叶婉清抱着他在晨雾里奔跑，青鸾消散前欲言又止的眼神...
\"重置终端已就绪。\"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残片突然剧烈震动。
林墨感觉掌心一烫，金光大盛——那团金光没有消散，反而在半空凝成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月白道袍，发间插着和叶婉清同款的青玉簪子，面容被雾气笼罩，却让林墨无端想起识海里那声\"林无尘\"。
\"你终于来了...\"
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林墨心口。
他想伸手触碰，身影却突然消散，只留下枚泛着金光的符纸，缓缓落在他掌心。
符纸上的纹路他从未见过，却让他想起命运母线上那些神秘符文。
\"终审引导符...\"叶婉清的声音从阵外传来，带着少见的震惊，\"这是...只有飞升者才能炼制的东西。\"
林墨握紧符纸，能感觉到符纸在发烫，热度顺着掌心往血管里钻，像在寻找什么连接点。
他抬头看向叶婉清，发现她正盯着自己掌心的符纸，眼底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是担忧，是期待，更像是某种终于等到的释然。
\"婉清。\"他轻声唤她，\"我觉得...我们离真相更近了。\"
叶婉清没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他后颈，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心口。
林墨能听见她急促的心跳，混着符纸细微的嗡鸣，像在合奏一首命运的序章。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枚终审引导符上的金纹突然亮了起来，沿着林墨的血管钻进心脏，在他识海最深处，某个被封印的记忆碎片，正缓缓裂开一道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