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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但如果要是我早到或者迟到呢？”
小番戏谑的笑了起来：“你真愚蠢，失策就失策了呗，你还能不按我的指示到这家餐馆来吗？”
齐辙看着小番一如既往的骂自己，没由来的安心不少，齐辙还以为这可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现在看的气氛也蛮轻松的嘛。
服务员推门走进来：“您好，您的鲈鱼来了。”
“谢谢，这家店的鲈鱼据说很好吃，而且中秋节是最适合吃鲈鱼的季节。”
齐辙将筷子的包装拆开：“小番，原来你喜欢吃鱼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吃鱼。”
“不会吧，你居然没有吃过鱼吗？”
小番突然不高兴地说：“那怎么啦。”
“不不是，只是我有些好奇，就是你们家里是怎么样的。我感觉到有一套能随时准确的了解一个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的情报网，就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培养出来的，甚至校领导都瞒不住你。你不会是克格勃吧？”
小番脸忽然变阴沉了，突然垂下脸：“你想知道吗？但你要说出去我就弄死你。”
齐辙本能的感到害怕，往后缩了缩。
小番板起脸来，用极为正经的语气说道：“我们家在山凹里，家里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很穷困，如果想吃肉的话，只能是过年用攒下来的一点钱买一点肉店剃过肉之后剩下来的骨头，然后熬一晚上汤，喝那个汤。”
小番眼角似乎泛起泪水：“那时，我母亲还要去菜市场捡菜农不要的烂叶子。一面挡住环卫工不让人家扫，一面疯狂的捡地上被踩过的烂叶子。那些菜有时可是一天伙食的主要来源。”
小番强行笑了一下：“不过，一八年的时候总算脱贫了，而且一年可以吃上两回猪肉，不是骨头哦，一次是过年，一次是我弟弟生日。”
看小番这样的家庭，齐辙心里也有些难受，难怪小番主这样矮小：“只能吃到两回猪肉么。好贫困啊……”
小番摇头：“怎么能说是贫困呢？已经可以天天吃饱了，而且再也不用捡菜叶子了。那时我最美好的记忆，就是很小时候有回。一个富亲戚从南方带给我们家一条鱼，我第一回见鱼啊。之后我们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但对鱼的幻想从来没有停止。”小番嘟囔着说：“但是黍中的鱼也好贵呀。”
齐辙有些感叹：“这样啊，11月份我过生日那个时候我再请你吃鱼。”
小番却一下抬起头，冲着齐辙吼道：“不要你可怜我，我自己可以。”
齐辙被吓了一跳：“哦，好，抱歉。”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小番深吸了一口气。“包括这一回的饭钱我也会给你，用你认为具有和它相应价格的东西。”
齐辙疑惑：“相应价格？”
小番将装着窃听器的小盒子递给齐辙：“虽…虽然…制作它的材料都是捡来的，但是它可以隔着墙听到对方的对话。”
齐辙有些担心这个东西是违法的：“可是…窃听不太好吧，而且…”
“那给你这个，两个你可以选一个。”小番早有准备，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金属壳的笔。
齐辙接过来：“这是……”
“这是钢笔，我把它改造了一下，现在不仅可以正常写字，还可以录音。但是你得充电，而且最多只能录半个小时，之后你得删除才能重新录制，红色是录制，蓝色是删除。把它和电脑连接起来，可以将音频保存在电脑里。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吧，只要你不做见不得人的事，就没关系。”
齐辙细细观赏这只钢笔，它通体呈黑色，笔尖大小适中，EF细尖，番豆改造牌，重量也恰到好处。
齐辙越看越喜欢：“太感谢了，我就收下了。”
“那，这顿饭就当做是我的工费了。”
“好啊，咱们开始吃吧。”
小番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大块鱼肉，一口咬下。
齐辙看着小番大快朵颐的样子，无奈的劝说：“慢点，小心鱼刺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