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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小时，他几乎总是能在顾己想要做什么之前猜出她的想法，想吃东西，他递过去，想喝水，他开口和空姐要，热了，他立刻拿走毯子。
而顾己只是冲他笑的甜甜的。
是故意的吗？
钟伽宜想。
她捏紧了自己的毯子，想要逼迫自己忽略。
可是她做不到，一旦喜欢被压迫，就会在压抑中更加蓬勃的生长。
终于，在飞机准备下降的时候，钟伽宜开口了。
她转过身，冲梁湾温柔地笑了笑，“湾湾，我能和你换个座位吗？”
梁湾看了眼顾己。
啥意思这是。
要表白了？
刚君竹都快粘顾天师身上了，她看不出来吗？！
梁湾坐立难安如芒在背。
顾己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梁湾这才站起身，嘟囔了一句，钟伽宜没听清。
她如愿换到了君竹的旁边。
他们坐的普通座位，机票是临时买的，没有买商务舱，飞机上的普通座位比高铁二等座还要窄，男人的长腿抵着前面的椅背，他穿着简单的T恤，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他抬手撑头的动作显得格外清晰。
钟伽宜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悄悄抬起胳膊，试图用胳膊触碰，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君竹收回了手，双臂抱了起来。
“……”钟伽宜沉默了片刻。
他在避嫌。
如果之前是不确定，那么现在可以肯定了。
她深吸一口气，都是成年人了，她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丢人的，她也没有因为喜欢君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硬要说，只有在钱家的时候差点被夏莉控制。
但那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呀，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此刻，前座。
梁湾把手机递过去给顾己看。
低头，手机上写着：[几几，你说钟伽宜不会真的要表白吧？]
顾己摇头，她也不知道。
梁湾继续打字：[这次来北城，她一路上都很奇怪，不是说她不能喜欢君竹，但是君竹喜欢你啊，我不信她看不出来。]
顾己看着那行字。
君竹，喜欢，谁？
她看了眼梁湾，又看了眼文字。
应该说的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吧？
刚这么想，梁湾小手在屏幕上又戳戳戳，递过去。
[君竹一路上都跟在你身后，他喜欢你喜欢的那么明显，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又生怕给你带来负担，是个人都能感觉出他对你的喜欢，我说实话，我一开始也觉得君竹很帅，人又好，家世也好，我也微微心动过，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我反正是不会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抢男朋友的。]
什么男朋友？
抢谁的？
喜欢谁明显？
顾己感觉自己好像白上网课了。
怎么这些文字单独放出来她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咋就看不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