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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充满潮湿气息的地下密室。秦白落地时战术靴踩进三寸深的积水，手电光束照亮了斑驳的水泥墙——墙上用暗红色颜料画满了复杂的财务流程图。
“这是……”陆霆骁的呼吸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黑沙组织最早的洗钱网络？”
成爵拖着扭伤的脚踝走近墙壁，突然倒抽冷气：“这些账户代码……全是当年经我手注销的幽灵账户！”
秦白的手电光停在一处被刻意涂抹的痕迹上。她伸手刮下些颜料搓了搓，指尖立刻染上铁锈般的暗红。
“不是颜料。”她声音发紧，“是人血。”
“哗啦”一声水响，林叔从阴影处踉跄走出。他半边身子浸在血水里，手里却捧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箱：“你师父临死前……把这个……交给了成盛的父亲……”
小卡突然惊呼：“小心后面！”
一道黑影从天花板扑下，寒光直取林叔咽喉！秦白甩出备用的战术匕首，“铛”地格开那柄淬毒的短刀。
“田鬼的影武者？”陆霆骁连开三枪，黑影却鬼魅般消失在通风管道里。
林叔咳着血，大笑道：“看到没……连自己养的狗……都反咬我。”
成爵突然抢过保险箱：“密码是不是7-2-0-8-1-9?”
“你怎么……”林叔的瞳孔骤然扩大。
“这是我们兄弟的生日。”成爵输入密码的手在发抖。
保险箱弹开的瞬间，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动！积水中浮起大片的油花，通风口开始涌入刺鼻的天然气味道。
“果然……”秦白快速翻看箱中的老式磁带，“师父设了最后一道保险。”
林叔挣扎着抓住她裤脚：“他……他从来没信任过任何人……”
“闭嘴！”秦白一枪托砸晕了他，转身将磁带塞进陆霆骁手里，“带所有人从排水管走，这盘磁带能黑进全球37个离岸账户。”
“你呢？”陆霆骁攥住她手腕。
秦白看向开始冒火花的电路箱，忽然笑了：“我得去会会真正的田鬼。大师兄和三师兄都说田鬼是真正的鬼者，诡计多端。”她甩开陆霆骁的手，“毕竟……那盘磁带是空的。”
当最后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排水管，秦白从内衣口袋取出枚古旧的铜钥匙，插进了震动最剧烈的那面墙。墙体翻转的瞬间，她对着暗处的监控摄像头比了个口型: “游戏继续。”
暗门后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甬道，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铜锈味。秦白指尖抚过墙壁上细密的刻痕——这是华沙初代成员专用的密码符号，每个凹槽都对应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果然认得出这条路。”
沙哑的嗓音从黑暗深处传来。秦白脚步未停，战术匕首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毕竟是我师父亲手设计的逃生通道，田叔。”
尽头豁然开朗。圆形石室里，轮椅上的老人正在煮茶，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脸上交错的疤痕。秦白的目光落在老人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那伤口她太熟悉了，十二岁那年，正是这只手把她推出爆炸范围。
“十年不见，小米娅都长这么大了。”田叔推来一杯普洱茶，“你师父若在，该欣慰了。”
秦白没接茶。她盯着老人脖子上新添的弹孔伤痕：“所以qL黑沙组织真正的首领，一直是我师父最信任的兄弟？”
“不。”田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我只是……替他保管这个。”他颤抖着拉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烙烫的蛇形纹身——那图案正在皮下诡异地蠕动！
秦白瞳孔骤缩：“生物芯片？”
“你师父……从南极带回来的……活体样本……”田叔的轮椅突然自动后退，石室四壁亮起密密麻麻的监控屏，每个画面里都是不同角度的陆霆骁小队！
轮椅后方传来机械运转声，戴着金属面具的高大身影缓缓走出阴影。面具人单手按住田叔天灵盖，变声器里传出令秦白血液凝固的声音:
“我最出色的学生，见到老师不高兴吗？”
面具掀开的刹那，监控屏同时爆出雪花噪点。秦白看着那张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的脸，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不可能……”她后退半步撞上石壁，“我亲手……给您盖的国旗……”
男人低笑着扯开衬衫，心口处跳动的赫然是一枚半机械的心脏：“多亏田弟当年及时冷冻了我的大脑。”他忽然皱眉看向突然震动的腕表，“你拖延了十七分钟？”
秦白染血的嘴角忽然扬起：“足够小修定位到这儿了。”她猛地拍向身后石壁，整间密室突然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
男人变色瞬间，所有监控屏同时切换成同一个画面——成盛躺在手术台上，手中平板显示着“神经毒素释放倒计时:00:05”！
“您以为……”秦白咳着血沫站起身，“我会认不出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她扯开衣领，相同的蛇形纹身在锁骨下剧烈挣扎，“从成盛和成爵第一天跟着我进华沙，我就等着你们父子相认这天。”
警报声戛然而止，密室陷入诡异的寂静。男人盯着秦白锁骨下蠕动的纹身，机械心脏运转的嗡鸣声越来越响。
“你竟然……主动接受了芯片移植？”男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