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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说：“高启强这个人，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真叫人难以相信。”
贺芸坐了下来，关心地问：“厅长，您是说高启强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吗？”
祁同伟点点头：“对，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贺芸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起来：“一开始，高启强总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做那些事的，比如他给高家兄弟送电视机，满足他们的要求，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摊位，让家里过得好点。”
祁同伟点点头：“那么，他答应教训徐江的儿子徐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贺芸回答：“是的，厅长。他这么做是为了凑钱给弟弟开个店。”
祁同伟接着问：“后来呢？”
贺芸继续说：“结果那次意外，他不小心尿了，电死了徐雷。之后徐江来报复，高启强就被卷进去了。”
祁同伟点点头：“那后来小龙要杀小虎，他手下留情，还答应一起救小虎，是真的吗？”
贺芸点头：“是的，厅长。这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底线的。”
祁同伟沉思了一下：“后来为了稳住徐江，他又不得不动手，结果伤到了安欣。”
贺芸接着说：“对，还有唐小龙想杀安欣的时候，高启强拼命阻止，并且发现唐小龙拿了警枪。”
祁同伟问：“他当时有什么反应？”
贺芸回答：“他当时狠狠地训了唐小龙，这说明他心里还有一点良知。”
祁同伟点点头：“也就是说，从这些事来看，高启强一开始确实是个本分的人。”
贺芸同意：“是的，厅长。他心里有害怕，有恐慌，犯了罪之后，还想过自首。”
祁同伟又问：“那后来他是怎么变的呢？”
贺芸说：“表面看他回归本真，说话温和，穿着随便，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
祁同伟接着问：“他还建了慈善小学，去养老院当志愿者？”
贺芸点点头：“是的，厅长。他把身边的亲人和小弟都照顾得很好，跟年轻人处得来，每年带着家人回去吃‘忆苦饭’。”
祁同伟感叹道：“如果只看这些，他几乎像个‘道德完美的人’。”
贺芸补充说：“可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欢表现什么。一旦遇到麻烦，他就会露出真面目。”
祁同伟又问：“那他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贺芸神情变得严肃：“他害了谭思言和李山，间接害死了陆寒，还用卑鄙手段逼迫蒋天，甚至威胁自己的继子。”
祁同伟总结道：“等他走完第五步，又回到第一步的时候，任何权谋手段都救不了他，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贺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真是让人感慨。”
祁同伟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一天，祁同伟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高启强的档案，目光在文件上扫来扫去。贺芸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轻声问：“厅长，还在研究高启强的案子吗？”
祁同伟抬起头，神情严肃：“贺芸，这个案子有些地方我还不太清楚，你能跟我说说吗？”
贺芸听了，叹口气：“当然可以，厅长。14年前，高启强只是一个街边的小鱼贩，生活普通又辛苦。”
祁同伟点点头：“后来呢？”
贺芸继续说：“他看起来很普通，老实本分，经常被欺负，只能靠自己双手养活弟弟妹妹。虽然他最讨厌鱼腥味，却不得不在鱼摊上混日子。”
祁同伟皱眉：“是什么让他前后变化这么大？怎么从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鱼贩变成了腰缠万贯的黑道老大？”
贺芸若有所思地说：“除了他自己对权力和金钱的渴望之外，还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贵人’，一步步把他推入了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