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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了,倒比传闻更......"他找了个词,"锋利。"
苏婉儿没接话,展开第二张地图:"若将军愿领西北联军,我可让河西、陇右各镇的守将写血书支持。
您出朔方,我调河西的三千精骑抄他后路,再让陇右的人断他粮草——"
"够了。"郭子仪按住她的手腕,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茧,"我可以考虑,但有个条件。"他松开手,"没有朝廷的正式诏书,我调不动朔方军。
那些老兵只认天子的印,不认我郭子仪的脸。"
苏婉儿的呼吸顿了顿。
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关——安禄山身兼三镇节度使,正是有朝廷的任命才坐大。
要制衡他,必须有更名正言顺的旗号。"我让杜鸿渐连夜回长安。"她摸出块玉牌,是太子去年赏给苏守谦的,"太子詹事张垍是我兄长的同窗,他能说动东宫。"
郭子仪盯着玉牌上的"东宫"二字,终于点头:"三日后,我让偏将带五千人到青石峡待命。
但苏娘子,"他的目光沉下来,"若诏书迟了,这五千人就是肉包子打狗。"
夜更深时,苏婉儿爬上驿站的屋顶。
寒风灌进领口,她却不觉得冷。
系统浮窗在眼前闪烁:"唐韵值:3980/5000,距离'青史补阙'还差1020。"她摸着腰间的玉牌,太子的印信还带着体温。
杜鸿渐应该已经出了城,此刻正策马狂奔在回长安的路上吧?
"这一局,必须赢。"她对着星空低语。
风突然转了方向,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苏婉儿猛地转头,看见院墙外的影子——不是树影,是个人,缩在墙角,手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像刀。
她屏住呼吸,系统却没提示。
那影子动了动,贴着墙根往马厩方向挪。
苏婉儿摸出袖中短刃,刚要起身,楼下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是王敬之的声音,带着些喘息:"驿站守卫被袭!
我带他回来疗伤——"
黑影顿了顿,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苏婉儿握紧短刃,望着王敬之扶着个浑身是血的守卫进了院门。
守卫的衣襟被撕开,露出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刀痕呈弧形,像是......
"是吐蕃狼头刀。"她低声自语。
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她望着王敬之匆匆跑向药庐的背影,忽然想起郭子仪说的话——吐蕃在青海湖集结的兵力,或许不只是牵制那么简单。
屋顶的瓦当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苏婉儿望着渐沉的月亮,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异常人物动向,唐韵值+50,当前:4030/5000。"她摸了摸腰间的短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