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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外突然传来陆九渊的低吼："退！
别伤了苏姑娘！"苏婉儿的手顿了顿，继续道："我要毁掉祭典的幻药和经筒，需要你做内应——你熟悉金乌在逻些的据点。"
裴烈望着她沾血的指尖，喉结动了动："我可以帮你，但求一件事......"他声音发颤，"段将军是我爹的旧部，他被安禄山威胁才......"
"只要他不再作恶，我保他性命。"苏婉儿截断他的话。
系统提示过段秀实原历史中会在安史之乱后期反正，此刻若能提前拉拢，对大唐平叛百利无害。
裴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终于有了活气："密道通着摄政府地库，金乌的祭典流程图藏在第三排檀木柜里。"他指了指石门后的暗巷，"我带你去。"
子时四刻的逻些城还浸在墨色里。
苏婉儿跟着裴烈猫腰穿过两条暗巷，靴底踩过潮湿的青石板，能听见巡城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裴烈突然拽她躲进墙根的阴影，他的体温透过粗布短打传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前面就是摄政府后墙。"
系统浮窗适时弹出"吐蕃宫城地图"——地库入口在东侧偏殿的莲花砖下。
苏婉儿摸出蜂蜡印鉴按在门环上，锁扣"咔嗒"一声弹开。
地库里点着长明灯，第三排檀木柜的铜锁果然挂着金乌图腾。
她用发簪挑开锁，展开羊皮卷的瞬间，烛火"忽"地窜高——祭典流程、幻药配比、经筒机关图，甚至标注了"需在卯时三刻点燃松烟"的批注。
"复制这个。"她将羊皮卷塞进裴烈手里，"陆九渊在外围等你，让他交给杜鸿渐的人。"
裴烈接过时，指腹擦过她手背："你呢？"
"我去大昭寺。"苏婉儿摸了摸袖中《吐蕃政体结构解析》，里面夹着的银杏叶还带着日间的体温，"赤玛伦的人今早说'好生款待'，我得让他们觉得我还在驿馆睡觉。"
天快亮时，苏婉儿翻回驿馆后墙。
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远处突然传来晨钟——逻些城东门方向，一抹血色霞光正缓缓升起。
她望着那抹红，摸出怀里的流程图副本，指尖在"七月廿七日祭天大典"几个字上轻轻一按。
"这一次，"她对着渐亮的天色低语，"我要让所有骗局，都晒在太阳底下。"
晨钟第二响时，扎西的亲卫提着食盒经过院角，看见窗纸上晃动的人影，嘀咕了句"汉女倒是睡沉"。
没人知道，那团影子是苏婉儿用棉絮塞成的；也没人知道，此刻大昭寺的经筒下，正悄悄埋着她昨夜从系统兑换的"逆风散"——专破幻药的克星。
血色霞光漫过东门城楼时，苏婉儿掀开被子坐起。
铜镜里映出她眼底的冷光，像淬了霜的刀。
七月廿七日，终于要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