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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为什么趋近于无？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清清楚楚钻进姜末耳朵：
“姜哥……我……可能要走了……”
姜末像被雷劈了，整个人僵住！
他猛地瞪大眼，死死盯着丧彪！
不是……那声音从这老虎嘴里发出来的？
老虎说话了？
就算他见过雨林崩塌、、虎鲸变异、舱体乱跳、李维发疯……姜末以为自己够扛造了，可眼前这出，还是把他震得脑子一片空白！
太离谱了！
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阿……彪？是……是你吗？”
那头大剑齿虎慢慢转过头。
它那双金色的眼睛，没了野兽的凶光，里面塞满了像人一样的感情——舍不得，难过，认命，还有很深的不舍。
它看着姜末，大脑袋轻轻点了点，喉咙里又挤出艰涩但能听懂的话：
“是我……姜哥。我是丧彪……是雨林里偷袭你，被你一棍子打趴下的孟加拉虎……”
“是跟你学会游泳的丧彪……一起下海，一起打鬣狗……”
“我都记得！”
声音里带着南旋、记得万象、记得……芊芊……”
“那时候……真好……啥也不懂……就想着……搞点吃的。”
丧彪的声音里全是怀念。
姜末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捏住！
芊芊！
它提了芊芊！
这个被所有人说不存在的名字，从丧彪嘴里说出来了！
这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可为什么偏偏是丧彪记得呢？
难不成因为丧彪是试验品？
那他自己也记得……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
但现在顾不上这个！丧彪刚才说……它要走了？
“阿彪！你说要走？什么意思？你去哪？”姜末急了。
丧彪深深地、复杂地看了姜末一眼，那眼神好像有千言万语，
但最后，它只是很轻、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姜哥我……看见我的线……到头了”
“我要……没了”
“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声
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飘，“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话没说完，出事了！
整个舱体，跟之前的冰川3号、7号一样，开始猛抖！
舱壁、地板、天花板……所有东西，从边边角角开始，飞快地变成一堆堆闪烁的小点，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更要命的是，丧彪那大块头，也开始跟着变！
它的腿、身子、脑袋……边边上也开始分解，变成闪烁的光点，像烧完的灰一样飘散！
“快走！这儿……要没了！！”
丧彪在身体飞快消失的痛苦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着姜末嘶哑地吼！
声音里全是急和告别！
“阿彪——！！！”
姜末眼珠子都要瞪裂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
巨大的痛苦和不敢相信把他淹了！
他想扑过去，但知道过去也是送死！
看着丧彪在像素化消失里痛苦挣扎、还催他快跑的眼神，姜末心像被刀子割！
他猛地一咬牙，强压住快要把他撕碎的疼和眼泪，最后死死看了一眼那个正在飞快消失的巨大影子，猛地转身。
拼了命地冲向也在快速消失的舱门，一头撞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