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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这个!"他扯着林夜的袖子往电脑前拽,屏幕上滚动的代码里跳出几个猩红的"能量增幅器"。
林夜俯下身,后颈的碎发扫过张昊的手背:"这是?"
"我黑进他们实验室的日志了。"张昊的指尖快速敲击,调出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穿白大褂的人正往青铜鼎里灌注泛着幽蓝的液体,"血鸦在给血井加防护,用的是...用的是你的天劫残波!"他喉结滚动两下,"上次你用四级雷火劫劈那只蛇妖时,泄露的能量被他们收集了,现在要拿来加固聚阴阵。"
林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三天前在地下车库,那道擦着苏瑶耳边飞过的阴火——原来不是偶然。
腕间的避邪玉串突然烫得灼人,像是在提醒什么。
"所以新装置必须能覆盖这个频率。"他扯过张昊的马克笔,在战术图上画了个重叠的圈,"干扰器的波段要调谐到3.2兆赫,和天劫残留的震荡波对冲。"
张昊的眼镜滑到鼻尖,抬头时眼底亮得惊人:"我就说你小子藏着计算器脑子!"他噼里啪啦改着代码,"十分钟就能搞定,这次保证让他们的增幅器变成废铁——"话没说完,唐婉儿的喷雾器"咚"地砸在他后背上。
"废铁?"唐婉儿歪头,发间的钻石发卡闪着冷光,"本小姐的黑狗血喷雾要是喷不进去,你负责给我擦裙子上的血?"她转身把刚灌好的喷雾器塞给林夜,指尖在他手背上多压了两秒,"这瓶加了双倍艾草汁,碰到邪祟能烧出个窟窿。"
苏瑶从笔记本后探出头,发绳上的兔子结蹭着林夜的胳膊:"我整理了血井的风水脉络。"她摊开泛黄的纸页,墨迹还带着潮气,"每个血井对应北斗七星的位置,毁了主井(天枢位),其他六个会连锁崩溃。"她的手指在"城市广场地下人防工程"的红圈上点了点,"这里就是天枢。"
林夜的目光扫过三个人:张昊的电脑屏幕映得他眼尾发红,唐婉儿的指甲在喷雾器上掐出月牙印,苏瑶的笔记本边缘卷着毛边——那是上次在暴雨里跑着送资料时沾的水。
他突然伸手,把苏瑶的笔记本、唐婉儿的喷雾器、张昊的干扰器拢成一团。
"等会进去,我引开血鸦。"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又慢慢拔高,"张昊盯着通讯,一旦我信号断了,立刻用干扰器轰他们的增幅器;瑶瑶把坐标传给老乞丐,让他带着道盟的人堵退路;婉儿..."他看向唐婉儿,对方正咬着唇瞪他,可睫毛在发抖,"你守在密道转弯处,要是我撑不住..."
"撑不住就喊本小姐的名字。"唐婉儿猛地打断他,把藏在身后的护身符拍在他胸口,"这是我让我爸找大师求的,说能挡三记阴招。"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林夜的下巴,带着股淡淡的香奈儿五号味,"要是敢不用,我就...我就把你所有的游戏账号都注销!"
张昊突然吹了声滑稽的口哨:"得嘞,现在战术是——"
"嘘。"苏瑶突然竖起手指。
铁皮屋里的声音瞬间消失。
林夜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肋骨上,像擂鼓。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扑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
"我去看看。"林夜抄起外套,刚摸到门把手,苏瑶的手突然覆上来。
她的指尖冰凉,却把他的手背焐得发烫:"小心点。"
"嗯。"他应了声,推门出去。
夜风灌进领口,林夜顺着铁皮楼梯往上爬,直到站在顶楼的水泥沿上。
城市的霓虹在脚下流淌,像撒了把碎钻的河。
他摸出兜里的黄符,老乞丐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这符能锁妖魂,但只能用一次。"
天劫在血管里翻涌,像有团活物在撞他的骨头。
他想起张昊说的"折寿",想起苏瑶整理坐标时红血丝密布的眼睛,想起唐婉儿塞护身符时泛红的耳尖。
风掀起他的衣角,他突然笑了——原来比天劫更烫的,是这些滚烫的、鲜活的、不肯认输的人。
"林夜!"
楼下传来张昊的大喊。
林夜转身,看见铁皮屋的窗户里透出刺目的蓝光——张昊的电脑屏幕在疯狂闪烁,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他冲下楼时,唐婉儿正抓着张昊的肩膀摇晃:"说清楚!
什么叫'血鸦的移动轨迹偏离了'?"
张昊的手指在键盘上发抖,屏幕中央跳出个红点,正以诡异的弧度向城市广场西侧移动:"他们...他们没去指挥中心。"他抬头,额角全是汗,"通讯里截到段语音——'血井提前开启,祭品已就位'。"
林夜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抓起桌上的战术图,红笔圈住的天枢位在眼前模糊成片。
天劫在体内翻涌得更凶了,像要撞破皮肤冲出去。
"提前多久?"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
张昊的喉结动了动:"最多...二十分钟。"
铁皮屋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苏瑶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唐婉儿的喷雾器滚到林夜脚边,金属外壳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林夜弯腰捡起喷雾器,指尖触到唐婉儿刚才掐出的月牙印。
他抬头看向三个同伴——张昊的眼镜歪在鼻梁上,苏瑶的兔子结散了一半,唐婉儿的睫毛上挂着水光。
"走。"他说,声音里有雷在滚,"他们提前,我们就更快。"
张昊猛地合上电脑,把干扰器挂在林夜脖子上时,手劲大得差点勒疼他:"这次...绝对能黑进他们系统。"
唐婉儿把护身符重新塞进他兜里,这次按得很用力:"要是敢死,我就...我就把你所有的游戏账号都注销。"
苏瑶蹲下身捡起笔记本,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我已经把坐标传给老前辈了,他说十分钟就能到。"
林夜摸了摸颈间的干扰器,转身推开铁皮屋的门。
夜风卷着某种腥甜的味道扑进来——是血的气味,混着腐叶和阴火。
他能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钟声,一下,两下,像倒计时。
"走。"他说,声音里有火在烧,"去掀了他们的老巢——趁他们还没准备好。"
铁皮屋的灯在身后"啪"地熄灭。
林夜走在最前面,能听见身后三个人的脚步声,像鼓点,像心跳,像所有不肯妥协的、滚烫的、鲜活的力量,正跟着他,往那团即将炸开的黑暗里,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