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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刻晴沉吟片刻后，便直截了当道，“直接说来听听吧，省的我们再去猜了。”
申鹤默默点头，眸子微微闪动，流露出一丝好奇之意。
“该从何说起呢~”青羽略作停顿，整理着思绪，随后解释道，“尼古拉腿部重伤后，躲在洞中，稍作歇息，最后却遭遇了黑蛇众的袭击......”
“虽然种种迹象都已表明......”青羽并未言尽，反而话锋一转，“不过嘛~倒也不必盖棺定论，他仍有一线生机，总归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对对，说不定尼古拉跑出去了！”派蒙连连点头，小拳头在空中挥舞着，眼睛亮晶晶的，“你们看那个洞口那么隐蔽......”
刻晴了然，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呵~层岩巨渊下向外的通路么...”
她指尖轻点下巴，“此前并未有千岩军或其他人见过生还者......”
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话锋一转：“当然，也可能那条路是通向须弥的吧。”
说着侧目看向青羽，“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青羽摊开手掌，一缕烛火在其上跃动：“之前你也看到了——”
随着烛火的跃动，记忆的晶屑开始流转出画面，“先把收集的记忆陆续传给卡塔琳娜，等她伤好而且冷静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他语气放松下来，眼底带了几分淡然：“在那之后，不管她是继续回至冬当个雪原孤狼，还是去须弥成为追迹猎犬都随便她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在我的洞天里做只勤劳的蜜蜂也不错~。”
“那我的琉璃百合花圃倒是能有人打理一下了。”归终指尖在虚空一捻，尘土转瞬间汇聚成了一株晶莹的琉璃百合。
“洞天...花圃？”申鹤却面露不解之色，歪头看向归终，有些好奇，“不是壶灵和自律机关的工作么？”
归终将手中那株晶莹的琉璃百合轻轻塞进申鹤掌心，尘沙凝成的花瓣触到少女指尖时泛起细碎金光。
她狡黠地眨眨眼，广袖掩住半张脸：“哎呀，就当我大发慈悲给壶灵减负咯~”
“嗯？壶灵居然有负荷限制么？”刻晴的思绪忽然开始跑偏了，思索间喃喃自语着，
“说起来~那些机关好像很适合...”
她托腮静立，眉头微蹙着小声嘀咕，“唔...方士们能仿制出来吗？”
“总感觉话题不知不觉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派蒙鼓起脸颊，小手在空中划着圈，“你们思维怎么都跳脱起来了？”
“而且~那都是些什么比喻啊！怎么感觉卡塔琳娜的这几种未来都有些...”她忽然卡壳，憋了半天才挤出来最后几个字，“呃...悲凉？”
“是有一些，”归终指尖轻点派蒙的鼻尖，“不过青羽的比喻倒是很贴合现实了。”
刻晴点头附和：“毕竟卡塔琳娜孤身一人深入层岩，逗留如此之久...”
她说着渐渐带上了些耐人寻味的语气，“...而这期间似乎并未有队友搜寻或支援，恐怕早就登上死亡名册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稍微一顿后，又改口道，“不，说不定至冬根本没有准备那种东西。”
“山野间，离群的羔羊往往会走向灭亡的结局。”申鹤平静地陈述，眸子如冰雪般沉静。
“当然~”她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若后续有人介入，或可得到救赎。”
“哇！我简直听不下去了！”派蒙捂住脑袋直摇头，“想想都有些可怕啊！”
归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看来小派蒙很有同情心呢~”
“哼~！”派蒙立刻抱臂扭头，“只是有点同情卡塔琳娜而已！我对愚人众还是没什么好印象！”
青羽适时打断这个话题：“这个事，等卡塔琳娜好了再说吧。”
“也好。”刻晴利落地收起笔记，雷光在神之眼上一闪而逝，“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不管什么方面，都可直言。”
“哦？”青羽眼底有些戏谑，“于公于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