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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榆抱住了季淮月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地抚摸着，安抚她此刻突然变得敏感易碎的心。
“嗯！我死也不会放弃你的！”
季淮月重重点了点头，突然一口咬在了姜思榆的肩膀上。
不过，是很轻柔的。
“哎呀，讨厌死了你……”
姜思榆好像，突然有点喜欢上季淮月这种带着爱意的啃咬了。
大师姐，像小狗狗一样……
“够了，试炼之人，速速往前，莫要回头！”
声音忍无可忍了，怒斥了一句，随后用力一挥手。
“大师姐，救命啊！！！！”
姜思榆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突然回来了。
正当她伸手要去摸摸确认的时候，身体，又是不受控制地坠落，只留下一长串的呼救声。
“笨狐狸，等我……”
季淮月伸手，用尽全力，却仍然无法抓住姜思榆的手。
没有办法，只能故技重施，再次跃下，艰难前行。
“哼，无心之物，老夫看你着实可怜，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回去，莫要再干扰试炼，我还可以保你不死。”
看着这艰难的一幕，那道声音不知道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季淮月，出言讥讽。
季淮月没有回应，只是艰难地呼吸着前行。
“无心之物，你何必如此？”
声音再一次响起。
“因为，爱，我爱她，你懂什么，闭嘴！”
一次又一次被唤作无心之物，吵得季淮月也有些烦了。
她本来就是脾气不好的人，更何况，此刻姜思榆不在她身边。
“爱？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连心都没有，又谈爱呢？”
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声音笑得前仰后合，几乎是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我有心！”
季淮月这回是真被气到了，但奈何不知道这道声音的实体是谁，在哪里，也没有任何反击的办法。
“哈哈哈哈哈，你的心在哪？”
“在，她那里……”
不知为何，随着声音落下，季淮月的确感觉，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空荡荡的，就像，缺了一块东西。
一定是，障眼法。
“好笑，无心之物，你可想过，你的所谓爱，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你可知，她为了来见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没有你的所谓爱，她根本不需要进入镜中的世界，被刺地遍体鳞伤。”
“更不需要来到这里，接受所谓的试炼，担惊受怕。你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在接受试炼吗？”
“你知不知道，她原来已经彻底逃离了，这个阴暗的世界，是你，是你亲手把她拖了回来，因为你的所谓爱。”
声音，突然变化了好几种声线，每一道，都好像贴在季淮月的耳边，直击她的神识，让她短暂地晕眩了一会儿。
最后出现的，是她自己的声音。
“住口啊！！！”
季淮月用力朝虚空挥出了一拳，却没有打中她的敌人。
因为，这个敌人，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些话，其实是她内心，一直对自己的诘问。
